不清的舒赞拉到石凳坐下,小声说,“你乖乖坐着,我找他断绝关系去,乖啊再说一句话跟你绝交。”
然后她去拉仝溪白的胳膊,两人离舒赞远了些,确保说话声不被她听到。
“哥……”不堪入耳的撒娇。
仝溪白甩脸子:“叫我什么都没用。”
“她喝醉酒了就有乱亲人的毛病,而且过几天她就走了,”邱婵倏地竖起四指,“我发誓,我不会再跟她联系了,绝交!”
仝溪白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似在思索,而后伸出双手,把她肩膀上的衣服提了起来。
邱婵以为他要把衣服拿走,可是她的脑袋左右都是他的手。
她蹲了下来,绕过他的手臂,往旁边走了一步。
仝溪白的嘴角抬了抬,提着衣服又把她圈住。
“穿上。”
“哦……”莫名其妙奇奇怪怪,邱婵觉得有点搞笑。
一只手伸进袖子里,他问:“你是同性恋吗?”
“啊?”邱婵在心里嘀咕这是什么鬼问题,“我修无情道,要搞也只搞钱性恋。”
另一只手伸进袖子里,他又问:“什么钱性恋?”
“有钱的钱,毕竟有钱了就可以爱情买卖。”
仝溪白一下子变了脸色:“那你还是别爱了。”
他把领子拢了拢,确保不进风,以为会看到小姑娘可能有一点点感动的表情,结果她一脸惊恐。
“呀!喂喂喂……不准脱!”
舒赞躺在石凳上,当上床睡觉了,入睡仪式是解除一切束缚。
邱婵飞奔过去,整个扑在她身上,压住她脱衣服的手。
“邱邱……你要跟我一块睡觉吗?”
邱婵咬牙切齿:“去死。”
“那我睡啦,晚安。”
闭眼了……居然闭眼了。邱婵拉她起来,使了吃奶的劲也拉不动烂醉如泥的身体。
“哥……你帮帮我!”
“说了叫我什么都没用。”言行不一的仝溪白走到醉鬼面前。
“背她到我家。”
“不行,碰她我过敏。”
“哥……”邱婵幽怨地看着他,“总不可能让她睡这里啊。”
“冻死得了。”
“我没朋友,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仝溪白看着她,着急的样子让他无奈,然后无语地看向醉鬼:“我要是过敏吐了,你给我接着。”
邱婵猛地点头:“你吐啥我都接着。”
“呵……”仝溪白把一塑料袋在便利店买的东西递给她,然后无奈地背起舒赞,舒赞的手垂了下来,他注意到她无名指内侧有个纹身,好像是S,又好像是一条小蛇。
纹身加浓妆加抽烟加醉酒加一塌糊涂的穿搭,带坏他好妹妹的终极形象。
仝溪白背着这个坏女人,真的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邱婵看他表情实在难看,脸都黑了,手伸过去,可怜巴巴地说:“你吐吧。”
这低眉顺眼的样实在难得,仝溪白努了努下巴:“你还是快点去按电梯吧。”
三人进了电梯,仝溪白看亮起的楼层数字感到奇怪:“你跟我住同一栋,怎么没见过你?”
“在总部的时候,外婆嫌我通勤时间长买的,我还没住就被人赶到捷西资本去了。”
仝溪白不自然地抿了抿嘴,视线瞄准楼层显示板,有些尴尬地回了句:“这样啊。”
电梯很快到达,邱婵输了密码进去,脚还没踏进去,直接咳了出来。
灰尘爆……
“这都多久没人住了?”仝溪白往里面看了两眼,退了出来。
“没事,让她先住进去帮我吸吸灰尘。”
“你对你唯一的朋友还怪好的。”
仝溪白虽说讨厌舒赞吧,但屋里盖的还是白布,跟鬼屋似的,又一股子不通风的灰尘味,进都不想进。
“算了,你去我那将就一晚。”
邱婵摸摸鼻子,感觉灰尘进去了好痒:“不用了,反正她现在也睡着了不闹了,我带她去酒店。”
“我还给你背下去啊?”
“哥……溪白哥哥……”邱婵冲他眨眼睛。
“不可能,我给你放这了,我要回去了。”
“别啊,我这不是怕打扰到你嘛?”
“房子这么大,能怎么打扰?”
说得好有道理……
“哥,我能把她放你那睡一晚嘛?明天早上我来接她。”
仝溪白无语,轻飘飘地来了句:“你不怕我弄死她吗?”
邱婵“嘿嘿”地苦笑了下:“我开个玩笑嘛。”
她只好跟在仝溪白身后进了电梯,不高兴地碎碎念:“可是我得卸妆,得洗澡,换上我那舒服的睡衣,床单要是没有一夜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