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也没看到你睡在床上,”仝溪白顿了顿,视线移开,没敢看邱婵的眼睛,“我没开灯,你也可能太瘦了。”
“躺进床上的时候,你……”
邱婵已经开始感到尴尬了,她睡觉是有些嚣张的,要是梦到春天了可能会更嚣张吧。她头皮发麻,咬着牙重复:“我……”
“你应该是梦见邱阿姨,把我当成妈妈了,抱得……有点紧,我失去了推开你的机会。”
邱婵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抱抱。
“所以这件事跟你现在不想跟我再亲密一点,有什么关系?”
“你那天……”仝溪白低头,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烧起来了,“真的抱我抱得很紧。”
邱婵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说:“哦,我还没穿内衣。”
仝溪白微微睁大了眼睛,被正直坦白的邱婵吓得睫毛一颤,而后摸了摸脖子,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前一直都是你的哥哥,那天之后我一直在强调我是你的哥哥。”
如此拐弯抹角,聪明的邱婵听出了言下之意。
“所以那天你在车里跟我讲的性-冲动,是从那天开始的,对吗?”
仝溪白点了点头,继续袒露最真实的自己:“我在晚上想到你的时候,我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或者说被欲望控制住的,一个吓人的动物。”
邱婵用手挡着嘴,难掩嘴角的向上,闭了闭眼睛忍住笑出来的冲动,伸出手对他说:“给我看看,变成另外一个人的仝溪白。”
仝溪白摇摇头,将她的手拉下:“在我知道我喜欢你后,我一直在思考有没有那晚的作用,我讨厌我们的爱情开始就参杂了性。”
“这真是一个复杂的问题,”邱婵不再嬉皮笑脸,“但是……你想知道我的真实想法吗?”
“当然。”
“我不关心我们的爱情里参杂了什么,它的纯度是否有多高,它是爱,对我就足够了。我只是想要一个吻,像你那天在车里,突然的靠近。”
仝溪白像得到了一个指令,马上欺身向前,将她压在沙发上。
“是这样吗?”他的嗓音变沙变沉,眼神也不再清朗,也许他也在醇厚浓郁的红酒里泡了太久了。
他视线下垂,一直停在邱婵的嘴唇上,白天的口红早就没了,但还是粉的,红的,夏日的鲜花一般。仝溪白单手垫在邱婵的脖颈下方,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颈侧皮肤。
邱婵感到一阵战栗,紧张感让她突然挺直腰背,嘴皮子这么溜,真要接吻的时候反而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只觉得有一阵极其干燥的热风经过,但她不可能去舔嘴唇。
“我……我觉得还要再近一点。”她的脸一瞬间就红了。
仝溪白并没有靠近,反而是离开,端正地坐直,先把茶几上的遥控器拿来,把电视关了。
四周陷入安静,邱婵听到自己小口呼吸的声音。
接着他跪坐在地毯上,把那只有些解体的积木向日葵捡了起来,插进自带的花盆里。
这几天极度的快乐之余,他还是会在想:自己又没什么魅力,积木解体了可以重新拼,邱婵厌倦他了之后还会重新喜欢自己吗?
“仝溪白。”邱婵坐了起来,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一个在沙发上,一个地毯上,两人存在高度差,仝溪白挨近她些,仰着脸看她:“你跟我说过,你讨厌爱情和亲密关系。”
邱婵抓住沙发边缘,感觉自己的十根手指陷入一场沸腾的云里:“但我喜欢你,想要尝试和你更亲密一点。”
“吓到你了怎么办,或者你尝试过后觉得一般,或者因为回避型依恋而更厌恶我了。”
邱婵告诉仝溪白自己有可能是回避型依恋时,他上网搜索了很多资料,和这类人恋爱似乎很不容易,距离一旦近了,对方就会转身。
但仝溪白已经无法接受没有邱婵的生活了。
邱婵沉思了一会,睫毛软软地耸着,她发现了症结,看向仝溪白的眼神十分心疼:“你还是觉得我不够爱你,对吗?”
“我怕你……”仝溪白的眼睛里有一场微型的雪崩,不过雪落下后是雨,他彻底剖析完自己后,雨变成湿漉漉的眼神,“对我失望。”
邱婵看着他,认真地注视着自己的爱人,她那敏感的,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的男朋友。
但也因为如此,她觉得自己被爱,被人很浓烈的爱着。
“那我再加加油,再露出多多的马脚,让你知道,其实我很爱你,”邱婵张开双手,“什么样的我你都接受,什么样的你我也都接受。”
“可以吗?”邱婵说这段话时很温柔,仝溪白觉得她身上好像散发着做甜梦时的光晕,突然心软得没力量跳,“倒”在她身上,回应着这个拥抱,“我从小到大都在被要求完美,可我一直知道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你的伴侣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们很互补,”邱婵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