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呼吸向下,鼻尖蹭着脖颈线条,“怪物现在准备洗澡,换衣服,然后……
突然轻笑,热气喷薄在邱婵的侧颈上,她痒得歪了歪脑袋。
仝溪白抬起头,亲了亲某人总算被吓到的脸,声音有“大仇已报”的轻快:“陪大坏蛋加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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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老房子假燃之事彻底让邱婵乖巧起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再说那些轻浮的话逗没开过荤的老男人。
邱婵回自己家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舒适的衣服,把换下来的扔进洗衣机里,转身走两步,又回去,拿起一块轻薄洇湿的布料,放进隔壁的专用清洗机。
她拍拍自己发烫的脸,感叹老男人的吻技有点东西。
车内,向来无法无天的邱婵莫名安静。
“生气了?”
邱婵故意板着一张脸:“没有。”
仝溪白又观察了她一眼,觉得大事不妙,马上靠边停车。
“哎哎,停车干什么?”
“对不起,”仝溪白去拉她的手,低姿态,懊悔与自责的神情:“我刚才吓到你了对吧?”
邱婵想:到底哪个是仝溪白?是眼前这个巴巴地看着她求原谅的是真,还是刚才那个恶狠狠玩弄她的是真?
她憋着笑,但还要装出生气的模样,手一甩,眼一抬,嘴一撅:“那干嘛吓我?”
“我觉得你是时候得吃点苦头了。”
邱婵皱眉:“什么?”
“水到渠成的事,有个小姑娘天天在那吭哧吭哧地挖渠。”
邱婵“扑哧”笑出声,奋力反驳:“我那是情不自禁地想跟你贴贴。”
“别贴太过分,也别说过分的话,不然哪天我可能真就成了什么过分的人了。”
“好的,”邱婵非常诚恳地认识到错误,然后继续大错特错,“我24小时随身带套。”
“你……”仝溪白气得伸出食指指她,结果人家“嗷呜”一口要咬下去。
仝溪白收回手,又虚张声势地要去掐她脖子,没想到邱婵主动送上门来,猝不及防地亲了他一下。
“对不起,我以后正经一点,还有我没生气,我今天一整天都很开心。”
仝溪白拿额头撞了一下她:“你最好真的给我正经一点。”
邱婵笑:“假正经也是正经的一种啊。”
仝溪白也笑,笑着无奈,然后提醒她:“快零点了。”
邱婵瞬间哭丧着脸:“我还在去加班的路上。”
“介于你作为一个大年初三就去加班的倒霉蛋,19岁的生日礼物现在就给你吧。”
“真的!在哪里在哪里?”
“老地方。”
邱婵边打开前面的储物箱边说:“天呐,我以后每次上你车都要检查一下这里了。”
“那明天换个地方藏。”
邱婵拿出一朵粉红的花来,不是玫瑰,轰轰烈烈盛放的一朵大花。
“约会总要送花的。”仝溪白说。
邱婵转了转花,淡淡的花香袭来,心情更愉悦了,她问:“这是芍药吧?”
“嗯,品种叫天使脸颊,花语你自己去搜。”
“我知道花语。”
“哦?”仝溪白心里突然有一种暗喜落空的感觉。
邱婵手比花状:“19岁的我像天使一样的纯洁,像花一样美呗。”
“是是是,”仝溪白笑,捉住她的手带向储物箱,“伸进去再仔细找找。”
“还有呢?”邱婵往里面摸了一把,马上就摸到了一个盒子,她边拿出来边兴奋地配音,“登登登登!”
盒子打开后又是一个封闭的全透明盒子,里面有一个小月球。
“这是你出生时的月亮。”
邱婵瞪大眼睛,然后问了一个很无厘头的问题:“但是月亮不都是一个月亮吗?”
“对啊,的确是一个月亮,”仝溪白打开底部的开关,盒子亮了,他的声音也有发着光的闪亮力量,“但会有阴晴圆缺。”
上弦月。
“好漂亮啊。”邱婵将月球举到面前,投射的绚丽光彩覆在她的脸上,仝溪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角勾起,心情极好。
“仝溪白,你真好。”邱婵喃喃着,眼里有湿意。
邱婵的十八岁和十九岁,是彻底和仝溪白失去联系的两年。因为再往后一年,她就又能在商业新闻和股市动向中看到这张熟悉的脸。
这两年里仝溪白肯定发生了什么,即便他们现在在一起了也只字未提,邱婵能预感到是不太好的事,会比自己过去面对的还要黑暗不堪吗?
她不敢想象那两年的仝溪白,是以什么样的心境为自己准备生日礼物的。
但轻舟已过万重山,她不会拿着小刀和铲子,重新划开长好的疤痕,将过去的血肉一层层翻开,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