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警察身着便装上了楼,夹在学生中间挤在了二班门口,他们要找的人就在二班,这时二班有事,俩人也不急着先去找校领导,打算先看看情况再说。
林落进了二班教室,八班好几个男生和女班长也跟了进去。胡扬一进去,就认出来,一班也来了不少人。林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这时她就站在二班过道上,脸上发红,一看就是气的。
在她对面站着一个女生,个子比林皎要高好几公分,身板也要壮实一些。她双臂端着,靠着旁边的书桌,站姿随意散漫,眼神里透着一股子不驯,似乎谁也不在乎。
林落的出现很快让教室里僵持的格局出现了改变,二班有人跟胡扬不对付,看到他带着好几个人进来,有个高个男生扬声道:“哎哎,这不胡扬吗?你要干嘛?”
胡扬没搭理他,看了眼林落。林落并没有因为进了二班就畏缩,估计是真不怕,就是不知道一会儿真见到冯思诗,她在气势上能不能盖得过对方。可来都来了,这时候也不能怂。
他拂开拦在前方的几个男生,说:“我们班林落要找冯思诗说话,都别挡道。”
林皎回头看到林落时,眼里的惊慌显而易见。别人不知道冯思诗的战斗力,她跟对方同学几年,怎么会不知道?林落这时候过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挨了欺负她心里能受不了吗?万一出事,二叔二婶那边肯定承受不住。
林皎下意识就想去拦林落,可林落已在众人注目下往这边走了过来。
冯思诗也看到了林落,在她的视角下,林落一脸病气,巴掌大的脸上没多少肉,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一样。可那黑漆的瞳仁里透着她也否认不了的清澈,让她心里没来由得觉得讨厌。
冯思诗看着林落走得近了,不屑地哼了声,眼里全是轻蔑。
“你就是冯思诗?”这是林落的第一句话,声音没什么起伏,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冯思诗下巴微抬:“对,我就是,你想说什么?想学林皎来找我对质?”
林落没接她的话,反问道:“听说你经常在背后说老师和同学坏话?”
冯思诗一下子怔住了,脸色变了变,她想过林落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但绝对没想到林落会空口无凭说出这样的话。
周围全是二班的同学,一班和八班也都有人在,门口还堵着一大帮人,这边发生什么,无论好事坏事,要不了几分钟,就都能传到各班去。
她耳边响起轻轻的议论声,冯思诗有点急了,声音比刚才高了几分,瞪着林落说:“你别胡说八道,谁在背后说老师和同学坏话了?”
林落却像在谈论天气一样的云淡风轻,跟冯思诗的急躁形成了明显的反差。她微微一笑,接着说:“你就是说了,你不光在背后说老师和同学坏话,你考试还抄袭。”
冯思诗气得呼吸都急促起来,眼见议论声大了起来,她打断林落的话:“你胡说,你这是造谣诽谤,我什么时候抄袭了?我怎么可能抄袭?你再敢乱说一个试试?”
林落收回笑脸,冷漠地看了下冯思诗,问道:“你很难受,很生气吗?”
“你可以随意造别人的谣,毫不在意别人会面临什么处境,别人说你你就受不了啦,凭什么?”
“我这不过是学你而已,你既然主动挑事,受不了你也得受着。”
“我还有话说,听着。有人说你家亲戚谢大姑拿人钱财,借着看事的名义给人办事,逼得别□□离子散,还差点逼死人,这是你知道不?”
这句话一说完,教室里说话的声音很快就大了起来,这些班的学生都知道冯思诗的舅妈是个神婆,神神叨叨的,这种人谁都有所顾忌不敢得罪。也没人敢惹冯思诗,就怕惹上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人物。
可听八班林落的意思,冯思诗的舅妈谢大姑竟然借着给人看事的机会做坏事,这可就超出了这些学生的想象和道德底线了。
他们看着冯思诗的眼神都复杂了起来,冯思诗也急眼了,要去抓林落。
胡扬这人仗义,跟林落同桌几天,处得不错,又一个班的,他自然要护着点。他这边一带头,八班跟来的几个人就拦住冯思诗,不让她碰到林落。
冯思诗抓不到人,急得亮着嗓门骂人:“你胡说八道,我舅妈不是这种人。你再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林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这人从来吃不得亏,有仇能报马上就报了。她也不屑去做什么烂好人,哪怕人说她不饶人,她也无所谓,就是不想委屈自己。
冯思诗急了,她可不急,接着不紧不慢地说:“谁都有嘴,你会造谣别人就不会了?今天我说的事,你可以当成造谣,但也未必全是,真真假假的,自己品。做没做过亏心事,你们自己该清楚。”
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有几分假谁也说不清楚,可周围的人多少都信了一些。
冯思诗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对手,她胸口起伏,看到旁边的林皎时,她才说:“林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