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心骨般,恨不得下一秒就让江尧伏首认罪。
“各位放心,我定会为病人主持公道,江尧没读过几天医书,让大家见笑了。”江北延故作姿态,安抚百姓。
“跟我们走一趟!”捕快上前要抓江尧的肩膀,身后的江北延也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电光石火间,江尧骤然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孙二前脚刚到医馆,江北延随后就带着官差来抓她。
怎么可能这么巧?
原身虽然医术不熟练,但按照亡父留的药方开药,即使治不了病,也不能让人在短短一天内就病亡了吧!
分明是这两人早有预谋,要是江尧下狱了,医馆不就落在江北延手里了!可她见孙二面上悲痛不假,应该是个孝子,那他又为什么和江北延演这场戏?
江尧见捕快上前,急中生智道:“孙二,我要是现在走了,你爹就彻底没救了,只有我才能救你爹。”
孙二瞪大双眼问:“你说的可是真话?”
瞥见捕快腰间锋利的刀刃,江尧咬牙肯定道:“若是我真治不了你爹,再让官兵把我抓走也不迟。”
“行。”
两人达成一致后,捕快却有些不乐意:“你们当报官是闹着玩呢?”
江尧上前笑道:“自然不是,只是这病人还有一线生机,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话罢,她用仅剩的铜板请几位官差去茶肆喝茶。
直到捕快坐在板凳上,才想起江北延状告江尧庸医害人的事儿,可他又感觉一个小女娘掀不起多大风浪,便安稳地坐下喝茶。
江北延见捕快去了茶肆,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没说什么,反而静静地看这场闹剧,他可不信江尧能有救人的本事。
人群中,江尧俯身为孙老头诊脉,脉象如按琴弦,端直以长,随即她观其手掌,长期色红,刮之退色,乃是肝部有疾。与此同时,安静许久的系统再一次在江尧的脑海里响起。
【宿主获得新人大礼包,获得系统诊断机会一次,药方如图,请宿主查收。】
百姓见惯了诊脉,第一次见江尧看手的诊法,嘲弄道:“江家大娘子,别的大夫都摸脉,怎么你还看手?”
江尧被笑了也不恼,反而细心讲解:“诊脉是最常见的手法,除此之外还可以看口舌,苗医中还能通过看手掌、看鼻、看指甲来判断病情。”
说来也巧了,她大学时期曾经去贵州云南拜访过苗医,对苗医诊病也有一些了解。
问话那人被江尧头头是道的模样镇住了,小声嘀咕道:“苗医是个什么医?”
江尧凝神诊病,没听清那人的话,她见病人唇部颜色发深转而问向孙二:“病人近日吃了什么?”
“山上的蕨菜和麦饭。”孙二先是不明所以,随后猛地一拍手,“还有我大哥从京城带回来的白果。”
江尧蹙眉深思,追问道:“白果煮熟了吗?”
白果又称银杏果,虽然有补肾健脑的功效,却含有氢氰酸毒素,这种毒素遇热后才会毒性减小。
“没太煮熟。”孙二被问得摸不清头脑,“我爹的病和这个有关?”
“中毒了,白果不煮熟会有毒性,你爹肝本来就不好,再加上毒素侵蚀,病情加重了。”江尧说明病情后,执笔开方后又稍作解释道:“生甘草,水煎服,先解毒性,再按照治肝病的药方调理旧疾。”
说完,江尧转身去医馆煎药,只留下孙二一人愣在原地,他被江尧的话惊着了,他爹还有救?
就在此时,江北延悄声靠近孙二,小声威胁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只见孙二神色浮躁地捏紧手里的药方,将腰间的碎银还给江北延,回绝道:“只要我爹活着就行了,这钱还你。”
他爹服药以来,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昨日江北延上门,谎称江尧用药耽误他爹的病情,他一时恼怒便当真了。江北延又和他商量去医馆闹事,让江尧这个庸医滚出锦阳城,只要他爹病死了,江尧就身败名裂。
为此,江北延还给了他五两银子。
只是他现在想明白了,既然江尧有方法让他爹活下去,这银子不要也罢。
江北延艴然不悦:“你什么意思?你还真信江尧能治好你爹的病?”
“我不干了,你愿意找谁就找谁吧!”孙二不欲与江北延多谈,直接进了医馆。
江北延看着江尧的背影,眼露狠色,他就不信了,还斗不过这个小丫头。
一碗汤药喂下,孙老头泛青的脸色逐渐好转,最后甚至清醒了一会。
见状,孙二红了眼,一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恨不得给江尧跪下道歉。
江尧却无暇顾及他的心情,她翻着系统的商城,脑子想着却是江北延抢夺医馆的计划。
这人绝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不知道以后会再用什么法子对付她。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