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
沈澈眸色微深,想起自己每次给她发信息,聊不到几句,她就被各种各样好玩的事吸引了去,于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夏知愈也就是随口一问,她和狗子都长大了,自然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无话不谈,有各自的秘密也很正常。
她把碗里的皮蛋和粥都吃光了,剩下几块瘦肉没动,然后拿起筷子,品尝起其他早点。
美食当前,自己喝醉酒耍酒疯的尴尬都被自动抛到脑后了,直到食饱餍足,她才想起这事,心里顿时愧疚起来。
狗子对她这么好,如果昨晚她真的对他上下其手,玷污了他的清白,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而且,这件事她怎么也得问个清楚,否则像喉咙里的鱼刺一样,令两人都不舒服,万一影响到这自小就深厚的友谊……
想到这里,夏知愈顿时小心翼翼地问:“狗子,你的清白还在吗??”
“咳——?”沈澈正在喝水,闻言惊得呛着了,连忙侧身咳嗽起来。
“唉……狗子,你没事吧?”夏知愈看见他咳得整张脸,连带耳朵也染上了绯红,连忙跑过去给他拍背顺气。
“我……我没事。”沈澈摆了摆手,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压下心里的惊慌,这才佯装平静地看向夏知愈,“小鱼,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知愈这才察觉自己刚才的话,是多么容易引起歧义,但是让她直接问自己喝醉后有没有对他上下其手,又说不出口。
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扭捏地回到了座位上,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话。
几分钟的沉默时间,沈澈耳朵上的绯色慢慢褪去,他恢复了平静,看见夏知愈坐立不安的模样,心里暗暗猜测她究竟想说什么,为什么这般为难。
夏知愈纠结了很久,终于决定早死早解脱,眼睛一闭,鼓起勇气,“狗子,昨晚我喝醉后,如果做了些什么对不住你的事,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沈澈怔了怔,结合她上一句话语,沉吟半晌,终于明白了她究竟在纠结什么。真是个傻丫头,这乱七八糟的猜测是从哪里来的?
他低笑,“昨晚我被迫听了半场演唱会,耳朵惨遭荼毒,这算不算你对不住我??”
“啊?”夏知愈睁开眼,捶了捶脑袋,想不起来,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有鬼哭狼嚎啊!
“别捶了,再捶就更笨了。?”
夏知愈不放心地追问,“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例如……这样……”?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拥抱的动作。
沈澈挑了挑眉。
何止抱了他。
“不是吧?!我真的对你……?”夏知愈抚额哀嚎,心里满是羞耻,“那……那我有没有……”
她扬起脸嘟了嘟嘴,学着闺蜜撒酒疯的样子。
沈澈的耳朵蓦地红了,他清了清嗓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夏知愈只当他是默认了,心里直骂酒真不是好东西,害得自己化身禽兽,同时也为自己糊里糊涂失掉的初吻默哀。
“狗子,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当昨晚的事,是好朋友之间的……问候吧,对,就是这样……”
沈澈闻言,心里就像一块被浇了冷水的沸铁,一瞬间所有奔涌的热意都散了个彻底。
他稳住心神,推了推眼镜,“小鱼,你别胡思乱想,昨晚你唱歌唱得累,然后睡着了。”
“真的?!我没有做别的?”
“嗯。”
“太好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玷污了我们纯洁的友谊呢……”夏知愈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满脸侥幸,没有发现沈澈脸上一闪而过的黯淡。
他敛去眼底的情绪,再抬眸时,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丝端倪。
“小鱼,你要记得自己只有一瓶啤酒的酒量,以后工作应酬时注意一下,下次别喝醉。”
“不会了,不会了!酒是个坏东西,我下次一滴也不会碰!”夏知愈连连摆手,经历过社死,她心有余悸,不敢再重蹈覆辙。
沈澈稍稍放下心来,给她倒了一些蜂蜜水,“吃饱了吗?一会儿我们去商场吧,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不用,不用!你连牙刷毛巾都准备好了,我不缺什么。”
想到房间里崭新干净的床单,还有偏向简约风格的摆设,夏知愈问:“狗子,我不会是占用了你的房间吧?”
“那个房间有独立卫生间,你是女孩子,会方便一些。窗帘颜色之类的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换……”他记得她从小就喜欢蓝色,这次他只来得及换了蓝色床单,窗帘还是鸽灰色。
“狗子,你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能占了?你的房间呢?我住客房就可以了!而且过几天我就去找房子,不能太麻烦你。”
“小鱼,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
“既然是朋友,?就不用和我太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