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海棠花未眠。
某大学某公寓某4人寝室里传来键盘敲击的声响,黑乎乎的寝室角落里一盏台灯散发着亮光,偶尔听见床上其他人翻身和打呼的轻微声响,一位长发披肩穿着睡衣的女孩正全身心埋首在……咦?怎么不是在看书?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着“Game Over”一行英文字母,贺寻芳气得捶胸顿足,怎么又挂掉了!一看时间已是4点半,虽然明天是周末,但是咱也得节制一点是不是。想到这贺寻芳自己都忍不住好笑起来,室友个个睡得死死的,自己却还在这玩游戏,唉,堕落了啊。本来一高中好学霸,一到大学就有点把持不住,变成一女屌丝,真是愧对父母、愧对老师。每次熬夜打完游戏,例行公事就是自我反省,然而好像没有什么用,反省过后还是继续游戏人生。人生的路啊,就是这么被越走越窄的。贺寻芳意犹未尽地关闭电脑和台灯,洗漱上床,掀开被子倒头就睡。整个寝室陷入黑暗之中。
场景一变,广阔无垠的草原上,贺寻芳穿着不知道哪个草原民族的服饰,发丝飞扬,英姿飒爽,美丽不可方物,她骑着一匹矫健的黑马奔驰,马儿脚踏着青草发出“哒哒”和“沙沙”声响。他们漫无目的,不知道去向何方,但她恣意地笑着,因为她得到了最想要的自由。她挣脱了一切束缚,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一切是那么地真实。沐浴在晨光中,她忍不住唱起了野子的歌:“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马儿越行越远,消失了。寻芳没有消失,她站在原地,突然间有些手足无措,晨光熹微,一个男子越行越近,衣袂飘飘,身形伟岸,寻芳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谁,但莫名其妙地却知道他长得很俊朗,充满男性气质和野性,急切地想知道他是谁,问他,他不回答,只是大笑,伸出双手:“南卡,到我这儿来。”谁?什么?四周空无一人,难道除了我还有其他女子吗?寻芳诧异,回头,男子直直盯着她,锲而不舍地:“南卡,到我这儿来。”南……卡?我?寻芳指着自己,男子微笑点头。我靠,好不容易梦见个帅哥,结果这个帅哥叫的女人还不是我,这可是我的梦唉,老兄,能不能按我的思路走啊,寻芳无语凝噎,踌躇不前。结果一转眼,帅哥也不见了。又是一个中年妇人出现在眼前,十分有气质,隐约可见其年轻时明艳的姿容,美人温柔一笑,抚摸着寻芳的头发,“南卡,让娘给你梳梳头”我娘?还是南卡的娘?寻芳脑子一片混乱,我妈可不是她,这梦是要玩死我的节奏啊。快醒来快醒来,她在心里默念,念着念着那美妇人身形一闪,消失无踪。寻芳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的默念起作用了。
殊不知一道强光袭来,照得寻芳无所遁形,被强光裹袭着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寻芳落地,有人喊叫:“快去找产婆,叶提娜要生了”周围人声喧嚣,大多是女人的声音。不到片刻,便听见有女人大声□□,喊痛,同时又在拼命挣扎着什么。寻芳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不想生孩子竟是这般痛苦,做母亲真不容易。此时,寻芳渐渐感到自己身体开始变化,堪比回炉重造,脱胎换骨一样地疼痛阵阵袭来,疼得她满地打滚,没注意到外面的女人在自己开始打滚的时候叫得更为凄惨。寻芳疼得哭爹喊娘,又不是她生孩子,怎么回事。不一会,她便疼得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一个婆子抱在手中,正奇怪她怎么能抱得动重达一百斤的自己,还抱得这么轻松,甚至一颠一颠地,这个世界疯了么,她一脸呆滞,忽听旁边有人道:“这孩子怎的不哭?”婆子忙一手倒提着寻芳,另一手啪地拍上了寻芳白嫩嫩地屁股,顿时,哭声响彻云霄,产婆这才一笑,掀开孩子裹布一角,笑道:“恭喜夫人,是个女孩,容貌端正,将来定是个美人”床上那妇人脸色苍白,面上洋溢着喜气。寻芳痛哭流涕,屁股好疼,什么时候自己这么“不堪一击了”?止了哭声,她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腿,莲藕般粗细大小的小粗腿映入眼帘,寻芳发出一声惨叫,华丽丽地晕倒了,晕倒前还用自己没长牙齿地小嘴骂了一声:靠,真的被玩儿死了,原来做梦也能穿……旁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道是奶娃呓语,以为寻芳睡过去了。
此时她还没看见那躺在床上的夫人,要看到了,指不定诧异成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