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盛谦虽然听懂了他“只擅长一些魔术一样的小把戏”的潜台词，但对于生活在科学时代的自己来说，即使是这种程度小把戏，也足以让他震惊好久。
本来对于这个神秘的学长还有些怵得慌，随着崇拜的高涨也就烟消云散了。他本身就擅长和对自己有善意的人打交道，这回也放轻松了不少，干脆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学长，你知道道士吗？”
能知道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那M也就有可能和地球有某种不知名的联系了。M点了点头，还没等盛谦高兴，就给他泼了冷水：“我的祖先曾经是道士——大概两千年前？我只是稍微懂一点皮毛，不过是跟着流传下来的残卷学的了，现在还是更擅长占星术和塔罗牌之类的。”
“那为什么穿成这样？”见M没回答，他才后知后觉地补充，“抱歉学长，这个问题可能有点超过了，你不回答也是没关系的。”
他丝毫没意识到这话一出口，即使不想回答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在M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摊了摊手：“怎么说呢？硬要说的话是我们家的传统吧，而且穿成这样来参加灵异部的例会，不是很有氛围感吗？”
盛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旁的席瑾插进了话题：“别听他瞎说，这家伙在哪儿都是这一套装扮，即使是迎新典礼上都是这种怪异的打扮。”
“主要是！”她跺了跺脚，细跟小皮鞋踩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我当时只是因为穿着平底鞋就被主任骂了，他穿成那样却没有一个人说他。”
“再说了，你知道他网名叫什么吗？”霍扬掏出手机，急于向这位新社员爆料M的黑料，“算了你自己看吧。”
开了夜间模式的黑色屏幕上用白色写着一串字，旁边是一个典型的销售证件照式的头像。盛谦略微有些散光，眯起眼睛好一阵才看到本该在网名处出现的文字：AAA起名算命看病火葬一条龙。
他抬起头，看了看自己初印象非常不好相处的怪人前辈，又低下头看了看手机，轻咬住腮帮子上的肉才憋住笑。M倒没觉得有什么的，还乐呵呵地打开自己的手机，调出通讯软件：“加个好友吧。”
经过这么一打岔，盛谦也把想要问的问题都忘在了脑后。直到与大家都加上了好友，在霍扬宣布散会的前一秒，他才想起自己的问题，举起手，在副社长的示意下问：“咱们社团一般有什么活动呢？”
“这个就多了，去灵异地点探险啊，玩通灵游戏啊，一起看恐怖片或者翻出几十年前老报纸上的凶杀案，一起分析案件什么的。”霍扬低下头，翻了翻平板电脑，“当然不用太担心，毕竟历史上我们灵异部还没出过任何事情，只有八年前一个学姐疑似被附身了，不过我们灵异部有长期合作的寺庙和通灵师，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人身安全。”
“对了，我们最重要的活动是去灵异地点拍照，然后和新闻社合作发到校报上。”他想了想，补充了一下。盛谦继续问，“那我们的外勤活动是团队呢还是个人呢？”“这个的话，每个人每三个月必须上交一份报告，如果是单人的话就只用做一次，两个人就是每个人做两次，所以大家一般选择单人任务。”
盛谦点了点头，他并非没意识到这个社团管理过于宽松了些，但一想到这是时空管理局为了自己的任务做出的妥协，倒也没有什么可怀疑了。
“当然，我们每次开会都会在群里通知。”席瑾在他面前晃了晃群聊界面，加上了盛谦的私人号，将他拉进了群聊。
屏幕上方显示了“朕乏了 邀请 嗟来之食吃吃吃吃进入群聊”，盛谦有些尴尬地回应着大家调侃的眼神，心里痛骂了一百遍以自己现实世界中网名做网名的小世界盛谦，转而意识到了不对劲：“社长去哪了？”
“嗯……”剩下三个人互相瞅了瞅，最后还是霍扬硬着头皮说：“她……大概率正在啃自己家高尔夫球场的草坪。”
“什么？”盛谦怀疑自己听错了。“嗯……她是一个比M都怪的怪人，最喜欢的事是和家里人吵了架之后牵着自己养的羊去啃自家的高尔夫球场。”霍扬当着灵媒的面，毫不顾忌的诋毁了他。
不过M倒是对此毫无异议，全盘接受了这个不算褒义的评价。
“好像是因为她说看到一片片斑驳的草场会觉得有一种破碎的美感？”席瑾捂住嘴，“社长的话……就像是花销巨大的忧郁小资青年？那种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伤春悲秋的文艺少女？”
盛谦其实挺能理解这种人的想法的，但是如果有不菲的开销就另说了。也许是上辈子穷苦日子过惯了，即使成为了有钱人也没办法从节俭的思维中脱离出来，他有些讨厌自己的这种小家子气行为，但不管怎么说节俭总是一件好事，他自然没有改掉的道理。
“还有什么问题吗？”霍扬关掉笔记本，抬起头看向沙发上坐着的盛谦。“啊，没有了，谢谢社长。”盛谦站起身，谢过这位副社长，甚至为了维护他的面子，用了“社长”这个称呼。
显然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