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没吃多少,叶晚拿起保温杯,已经空空如也。
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刚下了一半,听到楼下有两人在说话,赶紧停住脚步。
“夕云,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
“在医院时我已经讲的很清楚了。”
“我知道,是因为肖逸吗?”
“肖逸?”
“难道不是因为我哥曾经对你做的那些事,你才对我避而远之吗?”
“他还不配!”
“那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我?”
“一个男人不能接受一个女人,你觉得还能是因为什么?”
肖桐心中当然是有答案的,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她从没像此刻这么怨恨哥哥,然而如果没有他几年前掀起的那件事,自己可能这辈子也找不到聂夕云,更不会因为聂夕云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
都说事事有因果,这果却不如自己先前所料。
她忍住泪水,将胸前长发别入耳后,然后对聂夕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执着吗?”
聂夕云没有回应,只是转身拿起餐桌上的水壶给肖桐倒了一杯水。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吗?”
“三年前我们第一次合作时?”
肖桐双手抱着杯子,摇了摇头。
“是十八年前的夏天。”
“那一年我刚好小学毕业,暑假我和父母去C市玩,父母在糖水铺子歇脚。
我看见街上有个卖皮卡丘的,就要跑过去买。
老板也很热情,一会给我介绍这个,一会又从柜子里拿了其他更好看的出来。
我正高兴地挑着,一个人从后边撞了我一下,抢了我的钱包就跑。
等我反应过来时,那个小偷已经不见人影了。
我当时就被吓哭了,父母见我许久没回去,赶紧跑出来找我,知道后不停地安慰我。他们不知道,钱包里有我最喜欢的皮卡丘卡片。
我们正准备走时,一个人气喘吁吁得跑到我们面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把钱包还给了我。
那个人也没有等我们感谢,转头就走了。
我鼓起勇气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像没听到一般快步走着,没有回答我。
我跑过去拽着他的胳膊,他好像觉得烦了,才不情不愿的丢了三个字出来,‘聂颜臻’。”
“你说的这件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但对我来说,你是帮我找回皮卡丘的人。从那时起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
这件事聂夕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不过他倒想起了另一件事。
就是那年夏天,高考过后无所事事,他经常和陆明昊去网吧玩游戏。
那天听陆明昊说火车站附近新开了一家网吧,所有电脑都是最高配置,新开业大酬宾,两人当然不能错过。
那时他刚刚告白成功,正处于热恋之中。却在火车站街头看见了神似叶婉的人,而同行的好像是她的一位同学。
见聂夕云一直都在沉默,肖桐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刚刚的伤心此刻已经演变成了怒气。
她放下茶杯,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叶晚赶紧悄悄地上了了几步楼梯,佯装刚刚下来的样子。肖桐与她擦肩而过,她径直上了楼,视叶晚如空气。
聂夕云还静静地坐在那里,指尖把玩着茶杯,勾勒杯口的轮廓。
叶晚没敢打扰他,装了水就准备回去了。
“2005年的夏天,你是不是去了C市的火车站?”
叶晚的心漏跳了一拍,拧着杯盖的手停住了。那年夏天她确实是从C市回了老家。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那么遥远的事早就不记得了。”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肄业吧?”
这人今晚是要翻旧账吗?叶晚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聂夕云已经起身上了楼。
第二天早上,那两个人如同没事人一般喝着咖啡,时不时的还说上几句话,好像昨晚听到的看到的都是自己的想象。
演员不愧是演员,唯一不同的是肖桐恢复了从前的高冷,不像昨天那样热络了。
“我吃了早饭就回去了。咱们上海见!”
肖桐又喝了一口咖啡,拎起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出了门。
迟迟不见汽车发动的声音,却传来了打闹声。
叶晚同聂夕云出了房门,发现院子里面热闹得很,俨然就是一场武力对决。
老王正在扯着肖桐的头发,一个陌生人正挡在肖桐的前面,老王虽然疯了力道却很大,推开了那个陌生人一把抓住肖桐的头发,肖桐吃痛,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头,另一只手抠着老王的手,老王发怒,嘴里大吼了一声:“你这个贱人!”聂夕云上前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