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恒穿的是与自家商超有合作的某快消品牌的衣服,上身是白色衬衫配藏青色棉麻西装,下身是同款西裤,休闲又不失雅致。
许久未见,他蓄起了长发,随意束在脑后,身上的商人气质越发淡了。叶晚想,一定是受了艺术家南星的影响。
姜宇恒见叶晚和女儿正向自己走来,也拉着不太情愿的儿子朝着她们的方向走去。
他看到了叶晚脖子上贴的纱布,伤口不大,应该无大碍,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叶晚知道姜宇恒在看自己的脖子,“小伤,没什么事。公司说全报,还附带免费祛疤。”叶晚指着脖子,云淡风轻的说,仿佛昨天的真真切切的劫持事件只是虚惊一场。
他揉了揉叶晚的头,笑容里带着点宠溺,不过这不是对爱人的,而是对曾跟自己生活了许多年的妹妹的一种情感。他给了叶晚一个大大的拥抱,叶晚觉得在他的怀里很心安,不由得多抱了一会儿。
但是这种动作在子女看来却像是老夫老妻之间的互动。明夕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一朝便分道扬镳,毫不拖泥带水,就像问候早安晚安一样随意。为啥她同学的父母就拉拉扯扯的分不清呢?
而今这样的动作又是为什么?父亲的新欢知道了,会怎么想呢?父母还有没有机会复合?
明宇正值青春期,看着他俩亲昵的感觉有点别扭,都是离了婚的人,应该说他们现在只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怎么还能这么没有分寸?
“爸,你应该注意下举止,你俩毕竟已经离婚了。”
姜宇恒听着儿子说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对他说:“谁说离婚的夫妻不能做朋友呢?”
“既然是朋友就更应该注意分寸。”明宇不悦。
儿子还小,到底不理解成年人的世界,解释也没有用。他叹了口气正准备说话,明夕抢先了一步。
“走吧,小伙子,姐带你去吃地道的小笼包。”
她给明宇使了个眼色,又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明宇看了眼叶晚,跟着姐姐出了去。留下他们这对曾经的假夫妻面面相觑。
他俩望着子女离去的背影,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刚刚这一幕恰好被从电梯里出来的聂夕云看到,摸头杀、宠溺的笑,都像根毛刺在他心上瘙痒,他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不算得上嫉妒。
那个人是谁呢?是她的兄长、同学、还是曾经的男友?衣着和气质都和叶晚不搭,看着不像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一边打量着一边向着他们的方向走去。与叶晚交谈的人身材修长,保养得宜,看不出实际年岁,举手投足间皆有风度,看得出身份不凡。
他走近那对相谈甚欢的男女,状似偶遇般同叶晚打了招呼。叶晚见到是他很惊讶。
“不是说临时有事?”
“刚刚通知取消了。”这是他早就想好的说辞。
姜宇恒此时已经站起来,伸出了手。
“您好,我是叶晚的前夫姜宇恒。”
聂夕云也伸出了手,“聂夕云。”
如果早知道叶晚是要做聂夕云的助理,那他一定不会同意。他不信这样一个在名利场混迹许多年的明星,会对曾经抛弃过自己的人多有照拂。更不消说他后来知道的那些真相。
他想通过他的表情看到些蛛丝马迹,却发现这人只是礼貌的微笑着,看不出其他的含义。
聂夕云也在打量着姜宇恒,原来这人就是她简历上的离异对象。他对这个人本来没有什么印象,但上次听导演说他是叶晚前夫,让晓刚帮忙查了一下。这人今年45岁,30岁时继承了家里的基业,又在40岁时使企业更上一层楼,怎么说都算是人中龙凤了。
据说他曾经在二十出头时因为女人的事,跟家里闹翻了天,又在快满28岁时娶了叶晚,却没能给她一个婚礼,知道他们婚姻关系的人很少,这也是听导演说的。
叶晚为什么会跟他离婚呢?第三者吗?像他这样有钱有势的人,想往他身上扑的大有人在。但是刚刚看他们二人的相处,却又不像是撕破脸的前夫前妻。
两人互相看着彼此几秒,叶晚觉得场面有点尴尬,却又不知这尴尬从何而起。
“如果后面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和家人一起出去吃个饭。”
这话是对聂夕云说的,她没说错,那些人确实是她的家人,而自己也确实是个外人。或许作为老板,他应该请这一家子吃个便放。
“如果方便的话,今晚我做东。”
叶晚想要拒绝,姜宇恒却答应了。叶晚探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后者对她微笑,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聂夕云亲自驾车,姜宇恒坐在副驾,叶晚母女三人坐在后排。
叶婉自问同他不过一年半的交情,还有几个月是主雇身份。实在是没有道理请他们一家人吃饭,最让她诧异的还是姜宇恒竟欣然接受,让人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