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位是演员还是明星?”
“你这个平时不看电视的人眼光还挺毒,这位是聂夕云,余舍家的艺人。”
作为天之娇女的肖桐看人一向目不斜视,聂夕云也在看着她,最后肖桐低下头,带着点女孩的娇羞,她也不知道自己娇羞个啥,这位又不是那个大哥哥。
她把目光重新投回自家哥哥身上,肖逸这人一向眼高于顶,善交际却没朋友,确切的说是没人入得了他的法眼。即便是同余舍,两人恐怕也是利益至上吧。
他曾对父亲说,商场如战场,没有朋友和敌人,只有利益才是王道。她是不懂,自己很想交朋友,但因为高处不胜寒,大家好像都对她敬而远之,或者阿谀奉承。
直到搬出家门,才开始有了几个谈得来的朋友,虽然后来证明有些人也是故意接近她,想跟她们家攀上关系。久而久之她再也没有交朋友的欲望了,而外界给她的评价却是高冷。
直到遇到了陆明昊。她能确认他不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如果是,那就太过巧合了。
自从毕业后,肖桐就一个人租住在自己开发的公寓里,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公主,摇身一变成了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
阴雨绵绵的天气,只想快点回家吃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没有发现后面有个人跟着自己。
她推门而入,背后突然有一只大手将她推了个踉跄,还没等自己发出呼救的声音,嘴已经被人捂住,那人用大脚关了门,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双手,朝着餐厅的椅子走去。她看向那个始作俑者,口罩和帽子的伪装,让人只能隐约看见眼睛。
她忍者手腕的疼痛,顺势坐下,装作不经意碰落了桌边的花瓶,希望能引起楼下注意。她无比庆幸自己早上把花瓶换了个位置。
那个人用绳子绑了她的手脚,用胶布封了她的嘴,这下她是真的动弹不得了。
那个人开始四处翻找,显然是来偷东西的,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看起来像是惯犯。
墙上的时钟显示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一刻钟,显然刚刚的声响没有引人注意,她现在只能期盼着他拿到东西后赶紧走,不要伤害自己。转念又一想,马上就是十一长假,自己跟家里说要出去旅游。如果这人不把自己解开,会有人发现她吗?自己会不会因为饥饿命丧于此?
那人搜刮完毕后,背起背包朝着门口走去,丝毫没有帮她解绑的意思。
叮铃铃,是自己家的门铃响了。那个人先是定住了脚步,看门铃依旧响个不停,又躲到了门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
门铃终于停了,外面的人说话了,“肖小姐,我是房东,你几个月都不交房租了,再不开门我就进去了。”
确实是房东的声音,只是自己几时欠过房租?房东有钥匙,自己是不是有救了?但是房东会不会有危险?无数的想法瞬间闪过,然后门开了。
餐桌的位置正好能看见房门,房间没开灯,只能透过走道的灯,看见进来的人很高,隐约是个男人。
房东呢?房东她明明是个阿姨啊!肖桐被吓得动弹不得,难道房东也被胁迫了?她慢慢闭上眼,准备认命了。
肖桐双眼紧张地看着来人和门后。那个男人已经摸索到了墙上的开关,室内立刻明亮起来。
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人真面目,门后的人就准备夺门而出,随后两人扭打在一起。蒙面人因为手中拿刀,一时占了上风,但后来者似乎练过,竟然丝毫不相让。
正当蒙面人拿刀准备向后来者刺去时,只听一声厉呵,蒙面人吓得跌倒在地,水果刀掉落在地,响起了清脆的声音。肖桐这才缓过神来,原来是警察来了。
她颤抖的身体终于渐渐平静下来,房东进屋帮她倒了一杯热茶,真是没有比这更让人安心的了。警察询问了几句,便把那个人拷走了。
后来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她记得那人戴着眼镜,长相斯文。
房东说那个小伙子是和门卫一起找到的她,她从门外看到屋内情况后马上报了警。临走时又对她说,那个小伙子就住在她楼下,听到声响察觉到不对,原来还以为她是被家暴了。
住在自己楼下?她怎么从来没见过呢?她想她有必要亲自登门道谢。
周末,她在楼下买了个果篮,在门前驻足了许久,才按了门铃。过了几分钟后也没人来开门,她把果篮放下,正准备走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头发疏得一丝不苟,不似那天那样凌乱,目测身高至少一米八,自己要稍微仰视。穿的确实再平常不过的运动装,看起来倒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谢谢你那天救了我。”她从地上拿起果篮。
那人摸了摸后脑勺,接过了花篮。然后就关了门,她被关在门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种失落的感觉,明明自己也没有期待什么,明明就只是想感谢一下,他接受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