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手啊!”
为了不让自己被身后的鬼舞辻无惨活活勒死,月子不得不双手紧捏着无惨圈住她脖子的手臂;月子甚至尝试用全部的指甲狠狠抠在无惨手臂的皮肉上,希望那个男人能因为吃痛而稍微放松一点他勒住自己的力气。
然而这一次无惨也是有备而来的,他手臂上的肌肉和皮肤同样是绷得死紧,月子玫红色的指甲一点可乘之机都没有;即便貌似可能变成了“妖怪”一类的人外生物,但月子的力气却无丝毫的增长,完全不似某位鬼王大人那般获得了远超常人的身体力量。
或许正是因此,月子并没有付出什么弱点鲜明的代价,比如被阳光所克制什么的,但这也只是如今的表面现象,至于她到底为此付出了怎样的代价,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月子才真正了解到背后的一切……
啊!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从鬼舞辻无惨手上逃命啊啊啊!!
无比后悔自己为何要停下奔跑的月子,见来硬的不行(腕子掰不过无惨),她也只能转而选择哀声讨饶:“无惨大人,我快喘不上气了……”
也没有真想直接勒死月子的无惨闻言,稍稍松了一些力气,给月子留了点喘息的空间。鉴于两人仅就10厘米的身高差距,无惨很容易就能凑到月子耳边,啊啊,他想说什么来着,被月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汗香味儿冲得一时失神,都忘了该说的话了。
结果就是被舔了耳垂的月子惊呆当场,并认真怀疑起了无惨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同类的妖怪,到底是想怎么“吃”她……
如果只是酱酿酿酱的那一套吃法,那她很熟练啊,完全没有问题的啊,夫君大人直说就好了嘛,她压根儿就不会跑~
风中水的味道逐渐变得浓郁起来,这是一场夜雨即将到来的前兆。
鬼舞辻无惨殿可不想让自己暴露在雨中享用美食,那样会把衣帽弄湿、把美食的味道冲淡,严重影响进食体验。眼前的小木屋于是成了首选,哪怕不是多么令人满意,在没有更好的选择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将就一下的,再说了,换个角度想,也是很有“野趣”的不是吗?
像被猛兽猎食者叼在嘴里的小鹿猎物一样提进破旧木屋的月子,没有抗议的权力和胆量,所以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摔到脏兮兮的老旧木地板上,差点没滚进更加脏兮兮的地炉坑里。
马德,今晚出门衣服穿少了,被摔疼了的月子痛苦地心想着,深恨自己怎么就没穿上十二单呢,至少件数比小褂多多了,厚实啊!完全忘记了被自己前面逃命时候匆忙中丢掉的那件外披。
好看但苍白的男人的手伸过来,攥住了她的衣襟就把她的领口全部打开了,层层裹胸映入了无惨的眼帘,殊不知那是月子为了今晚演戏跌倒别摔伤了自己的大胸而特意做的保护措施,无惨只当是月子的保暖手段了;接下去被绡开的就是腰带,露出了底下更为厚重的缠腰,由于里面藏了各式各样小道具而显现出不规整的形状,无惨见了更是皱眉,完全猜不透月子今晚出来和他散步之前到底为何要做这番打扮。
直到那把小匕首从月子的缠腰里掉下来的那一刻。
让无惨的被迫害妄想症刹时之间就要发作了。
不过随后掉下来的空血油纸袋一类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又让他看不懂了。
“这些……是什么?”鬼舞辻无惨终于说出了自他和月子的大逃杀开始至今为止的第一句话。
完了完了完了……
以为自己即将遭受惨烈家暴的月子,居然还天真地幻想着自己坦白就能从宽,于是一五一十把什么都向屑老板交代了,殊不知这才是最为致命的——让鬼王大人知道自己又被人给骗了,而且这次还是被骗了更久(几个月)的时间呢。
“所以说,你根本就没有怀孕是吗?!”鬼舞辻无惨呲着尖锐的鬼牙,居高临下愤怒瞪着月子的同时,咬牙切齿气得蓝色指甲都迸出来了的鬼手也跟着回到了月子的脖颈上,紧紧捏着她的下颌角,力气大得就像是在给她做瘦脸按摩一样,可把月子给疼得泪珠直在眼眶里打转。
魂淡月子啊!那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为子嗣而忍着没杀她的郁气,就都白受了吗?!那必须不能够啊!绝对要叫她为此付出代价的!
下巴动弹不得、身体也被压得很疼但依然不忘说好话,求活心切却根本不想承认(骗鬼?)错误的月子女王殿挣扎着继续哀求道:“无惨、无惨大人,我们还年轻,您再努力努力,我、我还是可以的……”
怎么这就还是他不够努力的错了是吗?!鬼舞辻无惨都快被月子的无耻给气笑了有木有。
“行啊,”因为妆容的关系使得容貌愈发妖艳的美男子猛然抬起头来,满脸狞笑着说,早在先前追逃时就有所松动的乌帽子随着他的动作就此滚落一旁,黑色的长卷发披散下来,“如你所愿。”
这一瞬间,鬼舞辻无惨生出了无比浓烈的杀心,他已经不打算把这顿美食细水长流地慢慢吃了,他要一次吃完,把她的骨头都打碎嚼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