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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余奥也想起了那个中学生。

那天他回家后,藏了狼藉的大衣,对余智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几天后,保姆把他的大衣翻了出来,交给余智梁。不等放学,余智梁让司机把他接回了家中。

余智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言不发。

不为别的,他就是想和余智梁对着干。

余智梁没打他,没骂他,也没让他饿肚子,而是让保姆带他去剪头发。保姆问剪多少。余智梁说剃光。

这下,余奥不干了。

他不怕挨打,不怕挨骂,也不怕饿肚子,但他怕丑。他不想以后在上下学的路上,让姜半月看到奔驰里坐着一颗鸭蛋。她不看他,不代表她看不到他。

就这样,余奥对余智梁投降了。

这是余智梁的“高明之处”。这几天,他看到余奥上学前总会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回家后,还检查发型有没有乱。

身为律师的他,对年少的儿子打蛇打七寸,易如反掌。

余奥和盘托出:“是你女朋友的弟弟。”

那天之后,余智梁将压力给到十八岁的小女友,道貌岸然地说他这个年龄,爱会屈从于现实,如果现实是她的家人不接受他,如果他的事业、形象和社会地位会被她“不懂事”的弟弟破坏,他只能牺牲他对她的爱。

如此一来,小女友又将压力给到了弟弟。

姐弟二人闹了个你死我活。

没多久,余智梁对小女友提出了分手。

他说他是为她好,不希望她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做抉择。

最后,小女友肝肠寸断,弟弟离家出走,父母以泪洗面,一家人你怪我,我怪你,愣是没人识破余智梁玩腻了的真面目,没人怪余智梁这个罪魁祸首。

有一天吃晚饭时,余智梁对余奥说了那个中学生离家出走的事,说这么大的孩子在外面混,误入歧途都算是好的,安全,能安全就不错了。余智梁还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你要是没把他去学校堵你的事说出来,就好了。”

年少的余奥不是余智梁的对手。他没法反驳,没法说:让我说出来的,是你!不让我说出来的,也是你!

到头来,小女友一家人四分五裂,余奥为中学生的安危惴惴不安,只有余智梁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投入到下一段男欢女爱中。

时隔一年,又一场初雪让姜半月和余奥不约而同想起了那一段往事,然后,在同一时间,都被老师提问了。

姜半月挠头。老师念她虽然学习不好,但纪律好,让她别走神,就让她坐下了。

余奥对答如流。

放学时,雪停了。

不同于去年的兵荒马乱,今年地面上只有斑驳的潮湿,一切井井有条。

余奥坐在奔驰上,看路边有个卖红薯的老头,看姜半月和几个小伙伴围了一圈。

他让司机停车,说想吃烤红薯。

司机为难,不确定给余奥买一个烤红薯这件事会不会惹恼余智梁。

平日里,余奥不会为难人——对精明的保姆,和谨慎的司机,都不会为难。但这一次,他给了司机脸色:“我问你,我姓什么?”

姓余。

好歹也是他的雇主。

司机调头,折返。

余奥是冲着烤红薯去的,他就是看姜半月买,他也嘴馋了而已,没想往姜半月跟前凑。

没想到司机带他兜了一圈回去,姜半月和小伙伴们还在。

他让司机等等再下车,将车窗降下十公分。

姜半月在讨价还价。

她对老头说:“爷爷,给我们把零头抹了吧。”

老头给姜半月作揖:“你个小丫头,饶了我吧!你说你们买五个,让我给便宜。你说你们要细长条的,不好卖的,又让我给便宜。你自己看的秤,高高的。这还要抹零头?”

姜半月笑呵呵:“爷爷,您有的赚。”

她跟着王娴娴节衣缩食,知道不该占的便宜不占,不该花的钱不花。

“行行行!”老头认输了,“我说不过你。”

几个孩子把钱一凑,人手一个香喷喷的烤红薯。

姜半月一回头,对上余奥的视线。

她二年级了,对自己的演技有了那么一点点追求,不能再像休克似的装睡了。和小伙伴们离开前,她对余奥有礼貌地笑了笑。自从街坊孙爷爷脑梗,开不了老年代步车了,她们几个孩子步行上下学,最大的四年级,最小的二年级。

余奥一动没动。

对他“英雄救美”的是她,翻脸不认人的是她,有礼貌的也是她……不怪他呆若木鸡,怪只怪她太善变。

司机下了车,想抓紧给余奥买了烤红薯,抓紧回家,不想节外生枝,被余智梁过问。

这时,离开的姜半月又颠颠地跑了回来,拍了拍司机的背,等他回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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