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身法极快,快到只剩一抹黑色的虚影,手中的剑上呲啦呲啦的冒着青色的电痕,所过之处雷电轰鸣。
许朝酒站在霜玄身后,只觉泥沙渐起,黄土漫成高墙,阻挡在他们与木雪竹中间。
她手中蓄起灵力,身形一转就要向那黑衣人之处拍去。
原主修为金丹中期,在接触到沙雾时竟像石沉大海一般,不仅没能将高墙一般的沙雾拍散,反而被一股力吸的不可控的向前飞去!
沙砾在许朝酒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许朝酒此时想收了灵力却不由她控制了。
就在许朝酒与那股力量拉扯时,一道银光自身后而来,斩断了许朝酒身前的泥雾。那是一柄好看的长剑,剑身上刻着“长月”二字。
长月一出,许朝酒面前的沙雾消失大半。
长月的剑柄顶着许朝酒的肩将她带离此处,随后剑身发出低低的轰鸣声,像是在警告许朝酒不可往前。随后长月化作一道流光落在霜玄手中的剑鞘里。
许朝酒狼狈的爬起身,看向霜玄。
霜玄在看到她脸上那醒目的血痕时,眉心皱了皱:“过来。”
许朝酒走到他面前:“师尊,这些是什么人,我们不去帮帮掌门吗?”
许朝酒实在不明白,霜玄不是木雪竹的师弟吗?他怎么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霜玄抬手在她面前一拂,许朝酒脸上的血痕光速愈合。
他霜白色的发被风轻轻吹起,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起伏:“这些人是朝廷的人。”
许朝酒疑惑的看着他。又听他道:“师兄是朝廷的太子。”
木雪竹竟然是九玄皇宫的太子,怪不得那日他身边那些人看起来规矩森严。可是朝廷的人,为什么会想杀他们的太子?
许朝酒对于九玄大陆的了解仅限于书中和原主的记忆,原主的记忆,对于九玄皇宫了解的很少,只是隐隐听说过九玄皇宫与天下四大剑宗齐名,无数修为高深的宗师为其卖命,王权至上,掌握无数百姓生杀大权。
至于原书中,剧情一直围绕着女主展开,好似对九玄皇宫隐隐提到过一句。许朝酒猛地看向木雪竹,原书中说过,九玄皇宫因与魔族勾结残害无数百姓,引天下修士众怒,事情败露后,九玄皇宫一夕覆灭。
许朝酒他们与木雪竹之间的沙雾逐渐退去,木雪竹被围攻,他修为高深境界已达化境中期,但对手实力竟不在他之下,并且隐隐略胜一筹。
木雪竹那身青色的华丽长袍染上泥污,嘴角也渗出几丝鲜血,但面上毫无狼狈之意,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他嘴角挂着的邪笑惹怒了那几个宗师,手中的灵力更加凶狠的向他挥去!
“狂妄恶徒木雪竹,到现在还不知悔改!”那几人将木雪竹团团围住,一时间整个九玄宗的南山都颤动了几下,许多来参加弟子大选的人抱团瑟缩在一个角落发出惊呼。
那几名长老有心想帮木雪竹却被剩余的黑衣人缠住,九玄宗的长老本身都是修为高强的矫矫之辈,但那些黑衣宗师乃是朝廷花重金培养的高阶修士,平日里九玄皇宫最锋利的一把刀。
如今刀间反戈,帮着正义逆转方向对准朝廷,势如破竹。
混乱中,为首的黑衣宗师怒吼一声!青紫色的闪电犹如惊龙一般袭向木雪竹。木雪竹被逼至悬崖边眼看躲闪不及,许朝酒身边的霜玄脚步一挪,透着寒光的银剑被他握在手中,手一挥,便将那绿色的惊龙斩断。
他一身月白色长袍屹立与悬崖至上,银剑在日光下闪了人眼,那些黑衣人停住脚步。
为首的黑衣宗师谨慎的制止住身后的人。
他看着霜玄,见他并没有打算对他们出手的样子,这才扬声说道:“剑尊,难道你要护着这个跟魔族勾结的走狗不成?”
“剑尊你还不知道吧,九玄皇宫与魔族勾结,任魔族横行于澜鸦城中,现在澜鸦城已经被魔族祸害成了人间炼狱!九玄皇宫所有人皆已伏诛,并且已经承认了木雪竹这个狗贼也参与其中。这样你还要护着他吗?难道你九玄宗想与天下作对吗!”
他这话一出,不仅轰动了所有弟子,就连九玄宗长老也脸色巨变。
“莫要胡说八道,我堂堂九玄宗掌门可是你能污蔑的!”青山长老翘着胡子,一脸正义凛然的说道。
其余长老纷纷点头:“是啊,掌门平日里对魔族也是恨极,怎么会与魔族勾结!”
那黑衣宗师冷笑一声:“我污蔑?现在朝廷所在的沧都城以及被魔族残害的澜鸦城已经乱了套了,九玄宗离沧都远在千里之外听不到风声也是正常,但只要各位能够看见澜鸦城的惨状,就会知晓事实,老夫说的并非诳语!”
他说完后,众人的视线都看向木雪竹,木雪竹站在那里,面上无任何被揭穿的慌乱,也并不打算辩解,好似众人谈论的不是他一般。
青山长老又看向黑衣宗师:“那你也不能说就是我们掌门做的,我们掌门一直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