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放心,我到时去服侍那个少主,一定会找机会将你的解药偷出来。”
小孩儿自那天被带回来后就呆呆的,任许朝酒自顾自的说着话,他就在一旁安静的坐着,也不知听不听得进去。
许朝酒见小孩不理她也不恼,习惯了。
这三天,许朝酒问过不知多少次他的名字,都没有得到过回复,索性她就叫他小孩儿了。
小孩缩在角落,大大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木偶娃娃一般地抱着他那条仅剩一半的手臂。
又过了一个时辰,许朝酒被冥许身边的魂使带着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寝宫。
她学着魂使的模样跪下行礼,头低低的伏着。
寝殿里寂静,许朝酒跪伏在那里许久,直到她感受到一片阴影,玄色长靴停在她面前。
“丑八怪,抬起头来。”
冥许脸色苍白的吓人,仿佛刚刚受过重伤,许朝酒隐隐能够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儿。
冥许打量着许朝酒,与大部分低等的幽人一样,身材矮小干瘦,面色黝黑,头发干枯,脸上横亘着一条蜈蚣一样的疤痕。
这样一个在幽冥平平无奇的丑陋面孔,却是一个能死而复生的怪物。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冥许好奇的问道。
许朝酒沉默。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冥许解释复活的事,总不能说这是世界意识给她的金手指吧。
冥许等了很久没有等到许朝酒的回答,他嗤笑一声,不耐的坐到他的裘椅上。
“你不说,便杀了那个小鬼。”他威胁地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许朝酒。
他见许朝酒跪在地上,还是没有开口。
冥许眼神转换,脸色冷了下来:“你不在意那个小鬼了?几日前不还信誓旦旦要保护他吗,怎么这下不说话了。”
他说完后,剧烈的咳了几声,又道:“呵,果然,幽冥的人都是自私的,你也不例外。”
冥许心情差,殿中的气氛也愈加冷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回少主,不是我不说,而是不知该如何说。我并未修炼什么术法,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幽冥人,在那日黑水河畔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自己有这般本事。我知道这很离谱,但我真的没有说谎,也万万不敢骗少主。”许朝酒地说道。
她将头一下一下地磕在地上,血迹顺着脸蜿蜒而下,极为诚恳。
冥许看着她的行为,像是在思考,不说话,也不制止。
直到有杂乱的脚步声跑进殿中,那些魂使慌里慌张的对冥许说道:“少主,尊主今日突然出关,现下要召见少主。”
那魂使说完,冥许猛地起身,本就苍白的脸色难看非常。
“走。”
冥许走到许朝酒身旁停了一瞬,说道:“但愿你没有说谎,不然不管你有多少条命,本少主就杀你多少次。在这里等我,不许走。”
许朝酒把自己磕的眼冒金星,恭敬的说道:“是,少主。”
许朝酒等了一整晚都没有等到冥许,直到月亮落下,冥许才被几个魂使搀扶回来。
冥许的眼睛被一条绸带盖住,绸带上印着点点血迹。他浑身痉挛般地颤抖,额头两侧的青筋暴起。
“他不是被幽冥王召走了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许朝酒皱着眉问旁边的魂使。
那魂使此时战战兢兢,丝毫没注意到许朝酒没有对冥许用敬称。
他对许朝酒小声说道:“你小声些,可别被少主听到了!”
许朝酒看了眼神智不清的冥许,他这样,应该是听不见的。
“要说少主也是苦命,小小年纪便没了娘,幽冥王又将他当做药人一样试炼。这不,昨日幽冥王出关,想必又研究出来了新东西试炼少主。”
那魂使语气带着怜惜。
许朝酒问道:“幽冥王不是他父亲吗,怎么这般狠心?”
魂使摇了摇头,叹气:“在这幽冥,强者为尊,哪里有什么亲情。”
许朝酒又看向冥许,他不像开始那般抽搐了,周围的魂使不断为他输送灵力使他平息下来。
直到冥许睡了过去,寝殿内的人逐渐退出去。许朝酒也不必再留下。她走到门口时,听见万般虚弱的人低声哽咽道“娘。”
她脚步一顿,说不上来哪里感觉熟悉。
算了,小孩儿还在等着她呢,她得赶紧回去。
回到她那处简陋的房子后,推开门令许朝酒有些吃惊。
原本蛛网积灰的旧房被擦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小孩察觉到许朝酒回来后将手里的抹布扔到一旁,小小的身躯又回到角落蜷缩起来。
他瘦的皮包骨的脸上大大的眼睛偷偷看着许朝酒。
“哇,这房间都是你一个人打扫的?”许朝酒问小孩儿
小孩儿眨了下眼。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