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那女子腹部有一处剑上,司谏府中嬷嬷说的血泊,便是那腹部的血所导致的。”
郁清眠继续追问道:“除了腹部的血,可还有其他可以指出,比如面色!”
她虽知梦中女子有中毒之症,却不可直说,只能言语间让林墨对女子死因从新判断。
林墨如远山般的眉毛皱在一起,努力回想着说道:“面色?面色倒是有些发青,唇色也成乌紫色,难道?”
那日新娘子倒在血泊中,大家都被这景象给带偏了。
见林墨终于对死因起疑,她便乘胜追击道:
“对!我曾听一位练武的伯伯说,腹部中剑确实会大量失血,但不至于当场死亡,昨夜的新娘完全有机会向外求救,所以她的死因并不是因为剑伤,而是因为中毒!”
“林墨你可曾记得,婚房内酒壶口边缘有些许不成片状的红色斑点!”
林墨疑惑的问道:“记得,难道不是女子的口脂沾染上去的吗?”
郁清眠迎着林墨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说道:
“我也是刚想明白这一点!女子口脂的质地粘稠,而且颜色极淡,本不容易沾染到别处!”
“我有位表妹,极爱制作口脂,她曾与我讲,这口脂通常是用油、香料和颜料混合而成的,质地极为粘稠,这种质地不易沾染在别处。”
“还有像司谏府这种人家娶亲,都会要求女子端庄大气,自然口脂也是要轻轻抹于唇上,这更是减少了沾染到酒壶口的可能性。”
“况且旁边又并不是无酒杯,为何要用酒壶直接饮用!若我没猜错,这毒药应当是红矾!”
她转身看向林墨问道:“城中购买这些特殊药材是否需要登记?”
林墨回答道:“是的!这种药材一般也只售与有权势地位之人,像犯了大错的下人,主人家便会让他们服用此药!所以为了确保药物用途,购买这些特殊药材时都需登记!”
郁清眠看向林墨,圆圆的杏眼如天上的星河,眼下是藏不住的欣喜:
“若这样那便好了!若能查出董议郎的人近月内有买过红矾,这个证据便可为我们所用!将城中大小药铺查完需多久?”
林墨心中思索着说:“长安城中药品是由严格监管的!若要查完的话最起码需两个时辰左右!”
郁清眠焦急的摇头,连忙说道:
“时间太过紧张,这样!你只需吩咐下去,找个信得过的去查,查到直接去司谏府通报给我们,还有派一人去我们寻到董姑娘的城外,寻一个鬼鬼祟祟的黑衣男子,直接押回来。”
“这样吧!我写下来需要找来的证据和证人,你拿去命人找来。”郁清眠边说边拿起纸笔写着。
“为何?”林墨完全不解地问。
见林墨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不解,清眠将手中书写好的纸递到林墨眼前,说道:
“林墨你信我的!”
“向林是否要被关押?”
林墨答道:“酉时案件若无新进展,向林是会被关押的。”
郁清眠继续说道:“那你需加快速度,吩咐下去,多派些人手。”
“我现在就去加派人手!一会儿我们直接司谏府见!”林墨说罢便扭头跑了出去。
未交代完的清眠,朝着林墨离去的背影喊道:
“半个时辰!我们在司谏府外集合!”
郁清眠转身坐在董小姐身旁,目光坚定地说道:“董小姐,你妹妹定不会蒙冤,但我需要请你当面指证凶手!”
半个时辰后。
长安城中已是黄昏,太阳渐渐没入西山,将周边的云彩染成了血一般的红色。
此时左司谏府内,为首身穿的大理寺深蓝色官方的人,说道:“奉大理寺少卿之令,左司谏之子向林被举报杀妻,需暂时关押。”
说罢,左司谏夫妇二人眼神瞬间空洞,脸色苍白如纸,司谏夫人身体颤抖瘫软在地。
城中布满儿子杀妻的谣言,司谏大人无奈只能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泪光。
向林被押着走出殿外之时,有一男声在门口高喊道:
“向公子并非是凶手!”说话的人正是林墨。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赶来的林墨与郁清眠二人。
林墨身材高大,身穿一身墨色云缎锦衣,一张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露出精致的下颌线和喉结。
林墨从怀中亮出令牌,说道:“我是大理寺查案顾问林墨,是奉命来就地查案的。”
只见郁清眠与林墨身后,走出一女子。
女子一张圆润的脸上有一双神色忧伤的凤眼,虽身穿一身粗布衣裳却盖不住娴静与优雅的气质。
众人被吓的接连往后退,议论道:
“这是怎么回事!”
“董小姐不是已死?这又是何人?”
“这位姑娘竟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