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不知道?只有死人的嘴巴最严实。”
董希芸双眸无神,看向洛君梧说道:“民女要举报!我父亲董议郎,卖通了向府夫人身边的嬷嬷,你们可带人来问话!”
众人的目光露出惊愕。
左司谏向大人像是松了一口气,眼中多了一丝愤怒,看向罪魁祸首董议郎。
郁清眠说道:“议郎大人,您逃不掉了!若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不仅你会死,怕是你的妻儿也会受到牵连!”
她的话似刀子一般,刺入董议郎心中。
他瘫软在地,说道:
“我认罪!这皆是我一人所为!”
众人目光流露出深深的敬意和钦佩。
洛君梧笑着开口“厉害厉害,听闻林墨今日结交了一位厉害的小兄弟,果然不假!”
郁清眠点头行礼,“若没有林墨与您,我自是办不成这些的。”
洛君梧看向议郎:“来人将董山押回大理寺!林兄牧兄,今日辛苦你们了,我定会向上禀告嘉奖你们二人!”
案子终是水落石出,司谏府中,众人皆欣喜。
却无一人注意到,人群中那双隐藏眸子,正注视着郁清眠。
众人散去,董希芸瘫坐在妹妹的尸身旁,轻抚着妹妹的脸庞,"妹妹,你的仇姐姐帮你报了!"
夜已深,长安城中陷入一片寂静。
清眠林墨两人走在街头,两人的脚步声在静谧中格外清晰。
“这议郎甚是可恶,竟然为了升官杀死女儿,天下哪有这样的父亲!”自小家中和睦的林墨说道。
“天下哪有这样的父亲,哪有这样的父亲!”
林墨的话一直循环出现在清眠脑中,清眠喃喃道。
“对啊!这人怎配做父亲.....”郁清眠低头喃喃道。
“阿明?”林墨见郁清眠一直未回复,用手在清眠脸前晃了晃。
“啊!你说什么?”郁清眠回过神来说道。
“我是说这种人不配当父亲!”林墨毫不犹豫说道。
“对!不配!有缘再见!”
说罢,她便扭头跑向反方向,独留下一脸懵的林墨。
星辰闪烁,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在归家的路上。
心中复盘这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今日希芸话中常提到的玉城,像是在哪儿听到过一般。
不觉间,她已走到郁府后门,只见月儿早已等在门外。
“嘘!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将军也刚回来不久,咱们快回房中吧!”月儿小声的说道。
房中是月儿早早点上的熏香,让人感到宁静舒适。
“你说我阿父也刚回来?”进门后清眠问道月儿。
“对呀,今日一早将军便出门了,方才也是刚刚回来!”月儿答道。
父亲也刚刚回来不久?
“小姐,今日可要吓死月儿了,表小姐听闻您醒了,差点闯进来看您。”
“小姐?!”
“啊?你刚说什么?”郁清眠回过神来说道。
“我是说,表小姐今日来寻您。”月儿奇怪的看着小姐。
“哦哦,改日咱们去趟表妹府上。 ”郁清眠敷衍地答道。
“月儿我想自己呆会儿!月儿你....”郁清眠还未说完,便直直的晕倒在床榻上。
“小姐!来人呀!”月儿像是被吓到一般,哭着喊道。
梦中。
郁清眠像是陷入一个隐形的漩涡中,伸手不见五指。
隐约间她听到。
“丑时四更,天寒地冻。”
回荡着更夫的声音。
郁清眠努力睁开一双漂亮的杏眼,似雪的肤色下,有一张线条流畅的鹅蛋脸。
只见眼前是一扇红色的大门,抬头看到扁上写着—慈安寺。
她用手轻轻一推,便穿过了寺庙的门。
月光透过云层,照在石板路上,使整座寺庙笼罩在一片阴郁的气氛中,让人不寒而栗。
抬眸之际,一个影子向前跑去。
她像似被指引着向里走去,寺庙深处有一间禅房亮着烛光。
借着烛光,她环顾禅房内。
只见一位身穿深棕色僧袍的老人,吊死在禅房之上。
郁清眠被这场景吓得瘫在地上,只是在梦中她发不出声音来。
那僧人袍上绣的是黄色莲花图案,深色布鞋下是个凳子,凳子旁散落了一些珠子。
此时寺庙中的铜钟,发出了悠扬的钟声。
一阵冷风吹过,禅房对面窗户外闪过一个黑影。
画面再次割裂。
“啊!”郁清眠猛地坐起身来。
她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像是受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