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辞将白狗的尸体推进后院的焚烧炉之后刘砚辞将初白抱上沙发,两人低眉垂目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初白商量对策。
刘砚辞像是一条大狗似地在初白身上嗅了好几遍,“她身上怎么会有死人的味道?”
大金毛自知自己做错事,有问必答,“她是医生,常年在医院工作。”
“难怪呢,是我误会她了。不对,不是我误会,是你!”他万没想到自己这种老江湖竟也有被一只大金毛骗的时候,嘿嘿一乐,一口白牙凑近大金毛,“你竟敢骗我说她虐待你?”
“我从头至尾都没说过她虐待我,一直都是你自己这么以为的。这总不能怪我吧?”
“收起你这套撒娇的表情,对我来说没用。”
大金毛斜了刘砚辞一眼,心想初白也说过这话,你俩都对撒娇过敏。
刘砚辞双手抱胸,脚尖朝着毛豆豆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说说吧,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反正我又不会说话,被误会的也不是我,到时候我就趴在地上发出几声呜呜,她自然会体谅我在外受苦原谅我。”
刘砚辞揪起大金毛的一只耳朵,“都说大金毛最天真无邪,你这只是不是基因突变,一颗心有八百个心眼子?”
毛豆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如果你被三任主人连续抛弃,你也会像我一样的。”
刘砚辞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初白,还不是不太信,犹豫之间又问道,“这女人看起来这么冷冰冰,脸上跟刷了油漆似地,她真的没有虐待你吗?”
毛豆豆沉默良久,“她除了总是想给我动手术之外,对我都挺好。她家有三只野猫,一只全黑我从来没见过,一只全白的高冷妹子,还有一只三花对我尤其好。”
“打住,在你诉说你的跨物种恋爱之前,先说说等她醒过来该怎么办?”刘砚辞挠头担忧,“这女人这么凶,又不好糊弄,还真是麻烦。”
大金毛说道,“你不是很会忽悠人吗?”
这两天大金毛见刘砚辞店里进进出出这么多人,他对待好人从不苛责,能免费就免费,对待刻薄阴损的人能多敲一笔是一笔,那些人进店趾高气扬,走出店时总能被他忽悠
得掏出一大笔钱财。
“没想到你也有怕的人。”
“谁说我怕她?我就是觉得她不讲道理,麻烦。”刘砚辞眯缝着眼睛,伸出手指怼了怼初白白皙的脸颊,心里盘算如何忽悠这冷冰冰的医生。
可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竟然有些好看。
初白清醒时嘴巴不饶人,白皙的小脸冷冰冰的,没想到闭眼睡着是如此温柔可人,长长弯弯的睫毛微微抖动,小巧的鼻尖往上翘起,这哪里冷冰冰了,分明就是稚气未脱的模样。
刘砚辞听见自己打鼓似地心跳,轻轻咳嗽一声,“话说她怎么这么久还没醒?会不会被白狗一撞就变成植物人了吧?”
“她估计是好几晚没睡觉,她经常一连几天都值夜班。”
难怪眼底一片青灰,刘砚辞批评教育起大金毛来,“你看看还为了找你还没有休息,毛豆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是她自己要来找我,我又没让她来。我可不背这锅。”
“嗯……”初白的头像是裂开似地剧痛,她撑着脑袋睁开眼睛,一时间还没察觉自己身处何方,毛豆豆见她醒了止不住地拿鼻子拱她脸颊,冲着她咧开嘴笑又不停摇尾巴。
刘砚辞白了它一眼,至于吗你,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
“毛豆豆……你……是不是到时见该溜你了?”初白又闭上眼睛,一位穿着玄色道袍的男子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睁大眼睛坐起来激动地说道,“毛豆豆,你回来了!”
“不对,”初白看见刘砚辞的脸又看了看周遭环境,目光才落在看起来有些心虚的毛豆豆身上,“我在……我刚才不是在和你吵架,怎么忽然就睡在沙发上了?”
刘砚辞平静地答,“没错,你刚才的确冲进来和我吵架,但你后来发现是你胡搅蛮缠做错了,羞愧万分所以才昏过去。”
“不可能。”
刘砚辞倒打一耙的功夫可谓是炉火纯青,“怎么不可能,不然你再想想你怎么会忽然昏过去?再想想……”
初白的脑子并不清楚,她坐在沙发上默默想了一会,想到她发现毛豆豆,也想到白狗,那只白狗……那身玄色道袍……颀长的身形……“我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肯定是受到外物撞击。”
刘砚辞装得非常关心她,“这位小姐,不舒服呢就赶紧回家休息,我这呢还要开门做生意,走走走,带着你的毛豆豆赶紧走。”
初白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又不是真傻,大眼睛向上一挑,脑海里那玄色道袍的身影与面前这个看起来不怀好意的男人合二为一。
她看向说谎都脸不红心不跳的刘砚辞,冷峻的面容因焦急而显得红润几分,“我想起来了,你跟我去警局,是你拐走毛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