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一张巨大的桌子摆在中间,上面放着标准西餐餐具,佣人们来来回回忙活着。
十一和王小花坐到了一起,刘哥和他的党羽坐到了一起,伯爵坐在餐桌的最上方,其他人依次落座于该隐伯爵的两侧。
管家站在一旁,指挥着佣人们将菜品端上桌子。
一个红色绒布摆放在了十一的面前,精致的银质餐具摆放在了上面。
葡萄酒,和面包,这两样被放在了最近的地方。
一道道精致的餐点被推上桌,奶黄酱烧肉,浓缩鱼汤,小牛肉,贝夏媚酱配鲑鱼,鹅肝,烤野禽,焦糖布丁,咸吐司,等等等等有依次上来,让人应接不暇。
“各位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尽情享用。”
很快叉子和盘子撞击的叮当声响彻整个宴会厅,十一发现刘哥和他们的党羽以及马车上的其他人都是狼吞虎咽,仿佛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一样,除了他们其他人都很有绅士风度,用餐很讲究贵族的礼仪。
“从这里就看出来历不同了。”十一在心里想着。
在这时,从大厅外进来一人,与其说是主动走进来,更不如说是被押送进来的。
十一看了一眼小花,此时的小花正在抱着一只鸡腿认真的啃着,在注意到十一的目光之后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擦了擦嘴把鸡腿放下。
“不吃浪费了,万一等会出现什么变故就吃不到了,回去可没有这么好的东西。”小花诚恳的说。
十一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指望这家伙保护自己呢,现在看好像不太靠谱啊。
“嫌疑人利特进来了。”十一小声说道。
“动脑子是你的工作,你不吃给我吃。”小花毫不客气的将十一盘子里的鸡腿拿了过来。
“我咬过了。”十一对小花的行为表示不满。
“那又如何?”
十一摇了摇头,把被带歪的思路正了回来。
利特被一个骑士半拽半扯的拉了进来,一脸的不情愿。
该隐伯爵看到他只是给他了一个座位让他坐下。
“这位就是利特了,各位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
利特是一位典型的欧洲青年,面容白皙,带着一个平顶小帽子,抱着胳膊很不服气的样子。
“亚伯死亡的时间段你在哪?”刘哥率先提出问题。
“我被我爸给禁足了,他不让我惹事。”
“你曾经叫嚣与亚伯生死决斗,并扬言要杀死他。”
刘哥继续提问。
“我从八岁就开始这么说了,他还不是活到了这么大?只是可惜他没有被我亲手杀死,作为我的宿命之敌死的还是太草率了。”
“你跟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谁说我跟他有仇了?宿敌懂吗?就像拿破仑与威灵顿,当然我是拿破仑。”
刘哥没了问题,摆了摆手继续吃他的大餐。
十一深思熟虑了一会,提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问题。
“你认为亚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利特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突然站起来回答道。
“那家伙就是个十足地自恋狂,总是爱表现自己,是个烦人的家伙,我讨厌他,我鄙视他!”
说着这里利特突然有些伤感。
“只可惜这家伙死了。”
伯爵起身,拍了拍利特的肩膀。
“我可以证明利特说的都是真的,事实上亚伯在心里一直把你当朋友的,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你们的相处的方式有些。。呃,不同寻常,不过我知道亚伯很喜欢和你在一起。”
利特听完后眼神变得暗淡,低声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话,然后坐下,有些颓废的将身体瘫倒在了椅子上。
众人都是沉默了半晌。
“冤枉啊,我真的跟这件事没关系。”
一声哀嚎从外面传来,又一个人被带了上来。
那是一个穿着教袍的神父,看上去年过半百,头发已经花白。
神父进来之后扑通跪倒在地,哭天喊地的叫喊着。
“伯爵大人,真的与我无关啊,您一定要明辨是非啊。”
“请各位判断吧。”伯爵对这众人摊了摊手。
“亚伯出事的那天,你在哪里?”刘哥第一个提问。
“我在教堂里,当天有人找我忏悔,我一直坐在忏悔室里听着他们的故事,当天来教堂的人都可以帮我作证。”
“哦?所以具体都有谁呢?”
神父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说道。
“那天我睡着了,实在不记得了,而且忏悔室隔着一层木头,我也看不清是谁啊。”
“那就是你的不在场证明不成立了?”刘哥严肃的看着他。
“啊,可是我真的没杀亚伯大人啊,虽然我跟亚伯大人确实有些积怨,不过借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什么积怨?”
“亚伯大人在教堂非说上帝不存在,人要相信科学,地球是围着月亮转动的,以及一些异端学说。”
这个亚伯真是仗着自己家族势力天不怕地不怕啊,还好19世纪教会势力大幅减弱,科学进步,这要是早些年头亚伯怕是就要被绑上十字架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