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华以辰有着十足的尊敬、礼貌、客气,唯独没有那份亲情。
“儿子,跟爸爸妈妈去国外生活吧,现在不比从前了,以前爸爸妈妈也没那个条件带你出去,现在那边的生活都稳定了,妈妈也想照顾你。”刚刚从墓园回到家,一落座,妈妈就拉着华以辰的手垂泪。
“妈,我还是不去了,我在国内的生活都是熟悉的,到了国外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华以辰想都没想,话语温和又果断的将母亲拒绝了。
“辰辰,奶奶现在去世了,你一个人怎么生活呢。”父亲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
“我现在长大了,马上也要上高中了,学习也有食堂可以寄宿,生活上没什么可操心的。”华以辰的思想没有半点的动摇。
中考的成绩如期放榜,华以辰正如自己的预料,考进了第十五中学。
料理完后世的父母,并没有急着回去,反而借着这次机会,想陪意陪许久未见得儿子。
华以辰对待父母得态度,一直都是礼礼貌貌但是透着一股强烈得疏离感,礼貌是因为奶奶多年得教育,让华以辰有了一个善良沉稳得性格,他知道作为一个儿子对于父母该有得状态,疏离在于,眼前和如同陌生人得父母之间,隔着一道看不到却固若金汤得屏障。
父母和华以辰借着假期四处逛逛,又给华以辰买了很多东西,最后也知道了劝说不动这个孩子出国,只好作罢。
最后,父母只能陪着华以辰提前参观一下,即将生活三年的学校,尽可能的在回去前的安置好儿子的生活。
一个公立中学的寄宿环境可想而知,拥挤的寝室,公共得卫生间,充满陈旧感的各种生活设施。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华以辰的父母心凉了一半。
华爸华妈这些年在外打拼,给奶奶寄回了不少的钱,华以辰的生活被奶奶照顾的很好,加上奶奶爱干净爱操劳,华以辰的生活环境一直都是干净明亮的。突然看到眼前上下叠起的铁床架,想着要和好几个同学一起生活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心里也觉得是个挑战。
第十五中学和奶奶家分布在城市的两端,对于一个每天都有早课和晚自习的高中生来说,每日往返奔波浪费大量的时间,显得不那么现实。
父母看出了儿子的失落,想给儿子在附近租一个房子,到中介那看了几个,多数的出租屋也都是老旧不洁的状态,正好看到这个新楼盘在售,一眼就相中了沈小桃隔壁这间,于是命运把沈小桃和华以辰的距离拉到了只有一墙之隔。
华爸华妈趁着暑假还未开学,帮华以辰收拾了新家,帮儿子把老屋里的属于他的东西都搬了过来,一切收拾妥当,便又坐上了那班飞机,华以辰在路边呆呆的望着天际。
飞机的轰鸣声由强到弱,最后彻底消失没了影踪。
走进了这个只剩下自己的新家,一切都有一股崭新的却陌生的味道。华以辰在这个房间走着,指尖触摸着陈设的表面,一切都是冰冷的。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打破了平静,华以辰本能的脱口而出。
“奶奶,什么时候吃饭?”当奶奶二字从口中说出的时候,一瞬间华以辰泪如雨下,多日以来绷住的情感,全部在这一刻像山洪暴发一样倾泻。
华以辰不知道哭了多久,少年的悲伤让人心碎,在这个房子的第一夜,他睡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哭累了就蜷缩着睡着了。
这夜之后,那个阳光开朗的男孩不见了,新学期开学,所有的新同学都觉得华以辰原本就是一张淡漠的冷脸。
就这样,除了上课、打篮球以外的时光,华以辰总是独来独往,在这一方天地里一个人生活了两年。
两年后的今天,阳台玻璃反射着新邻居晾晒衣服的画面,生活开始变得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