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亲去呢。”
南商一怔,惊道:“三十岁啊,对于人族来说确实不小了,我都没注意到。”
侍仆笑道:“城主您是天神之体,寿命千年万载,人族寿命就可怜的几十年,对于您来说不过须臾,自然很难察觉阿瑜的变化。”
南商若有所思的点头,侍仆说的不错,庄清瑜该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了,凡人的时间很短,所以宝贵,不应该都浪费在他身上,庄清瑜愿意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也很好。
次日,庄清瑜照常出现在南商身边。
南商正经的问庄清瑜:“阿瑜,听说昨日你去相亲了,见的那位公子......感觉如何。”
庄清瑜没想到南商会关心她的事,但答道:“他很好,也很能干,待人也很有礼貌。”
南商闻声,看样子庄清瑜对这个相亲对象很满意,于是对庄清瑜道:“那好,如果你满意他的话,他日出嫁,我定为你备上厚礼做嫁妆,你就在城主府出嫁,日后城主府给你撑腰,定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你后半生的数十年光阴,我还是照拂的住的。”
庄清瑜闻声,浅笑道:“但我不想嫁他,多谢城主好意。”
南商不解道:“为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碰上心仪的人,为什么不想嫁呢?你可要为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庄清瑜看着南商,他的语气平和,不带任何情绪,庄清瑜本以为,和南商相处这么多年,能换来南商的一丝动容,多的也再不强求,可她最美的芳华逝去,南商还是一点未变。
庄清瑜会失望,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这些年,对于自己来说,无比漫长,但对于南商来说,不过弹指一瞬。
庄清瑜见的那个男子确实很好,好到她挑不出任何的毛病,这也说明为她引见的娘子确实对她尽心尽力。
但是啊,在庄清瑜很小的时候,她就遇到了那个足以惊艳她一生的人,从此之后,庄清瑜遇到是每一个人,都无法与她心中的那个人相提并论。
庄清瑜明白,南商是她此生无论如何也无法触碰的存在,她的执念不过是痴心妄想,但她不后悔,即便年华已去,容颜不在,她都想陪着自己心之所向的人走完自己这一生。
庄清瑜对南商的语气也很轻松,她道:“城主有所不知,少时,阿瑜的婚姻大事就已经许给了他人,此生,我非他不嫁,但我们已经再无可能,此次前去见那位公子,也是不想拒绝娘子的好意,昨日,我已经拒绝了,往后,也不会再去相亲。”
南商闻声,情绪稍有起伏,但还是收敛在心,他无关痛痒道:“我遵从你的决定,顺你心意就好。”
“嗯。”
自此之后,庄清瑜还是像她往常那样,在南商身边磨墨,安静的看南商的喜怒哀乐,观察着南商那些不易被察觉的小表情。
南冥战败后,南冥每况日下,可以让南商开心的事情并不多,庄清瑜看到最多的,是南商的愁容,庄清瑜的心随南商而动,为南商之忧而忧,她明白南商治理青鸾城的苦心,也看着南商面对东夏的剥削而无能为力,只能带着青鸾城不断在夹缝中求生。
庄清瑜明白南商的抱负,也为南商的生不逢时而惋惜,她很少表露些什么,便只能把自己的爱全部注入到对南商的陪伴中。
南冥的冬天很少下雪,可这一天刚好赶上,青鸾城被大雪覆盖的严严实实。
庄清瑜照常去给南商磨墨,觉得天冷,就给南商煲了一碗热腾腾的梨汤要给南商送去。
此时的庄清瑜已经不比从前,她容颜老去,腿脚不如从前,城主大殿的台阶很高,本就不适合凡人攀爬,更何况是已经年迈的庄清瑜。
庄清瑜顶着大雪,将手心的梨汤护的很稳,小心翼翼的在高高的台阶上攀爬,她必须每一步都得走稳,毕竟大雪地滑,若是摔下去了就大事不妙。
天意弄人,这场大雪仿佛就是为庄清瑜准备的一般,一阵大风袭来,雪花在庄清瑜眼前乱飞,庄清瑜没有看清路途,一脚踩空,不慎从高高的台阶摔下,骨裂的动弹不得,很快红色的血液就渗出染红大片白雪,梨汤洒落快速成冰,盛梨汤的杯盏摔碎本该发出尖锐的声音,但被这呼啸的狂风淹没在大雪中。
大雪天,城主大殿没有多少人出没,值班的侍仆时间也被少安排,就庄清瑜不辞辛劳,以至于出现意外也没被第一时间发现。
南商察觉砚台里没墨了,环顾四周又不见庄清瑜,南商听着窗外寒风呼啸,预感不妙,就弃了手中的笔,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殿外,就见庄清瑜已经倒在血泊中。
南商脑海一震,一步跳下高台,一把将庄清瑜抱起,迎着狂风带庄清瑜去求医,路途上不断呼唤庄清瑜的名字:“阿瑜!阿瑜!你醒醒!我一定会救你的!”
庄清瑜艰难的睁开眼睛,她还有一口气,为的就是坚持着,兴许还能见南商最后一面,还好她等来了。
南商平日里的情绪很平和,再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