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浪回过神来,退开一步,“别乱动。你怎么会见过!”当她只是小女孩看见这种东西好奇。
雨泽摇摇头,“我能摸摸看吗?”
炎浪不认同的眼光盯了雨泽一眼,希望她能打消念头。
但雨泽没有收回手,而炎浪也不想因为这么小的事闹得不愉快,只能取下来递给她,“你看看就行了,我也不常戴,不要每次都大惊小怪。”生怕她要问他为什么要戴面具之类的话。
幸亏雨泽真的是摸。
她认认真真、来来回回摸了一会儿,肯定的说:“我是见过的。”
女孩认真的眼神说明她没有撒谎,可炎浪确定他之前并没有取出来过。
“你在哪里见过?是跟这个一模一样的银狼面具?”
“这个面具叫银狼?”雨泽头一眼就觉得这面具很熟悉甚至亲切,“你还记得你落水后醒来的那个涯洞吗?我在里面的水潭深处感觉到过同样材料的东西。”
“涯洞里的水潭?”炎浪有点信了,因为钰菱也喜欢钻进那个水潭里玩耍。
难道是钰菱在崖洞藏了东西?是什么时候的事?是他们离开表域前,还是她再次回来后?是没用的才没带走的东西,还是她故意留下,等待那不可能被发现的一天?
炎浪心情复杂的看着雨泽,要不是眼前这个女孩也一样喜欢水、并无意中发现了“浮生洞”,那么钰菱留在洞里的东西——若真的是她留下的话,就不可能有被发现的一天。
所以,钰菱其实在赌那渺茫的可能性?
“你能去把东西取出来吗?”炎浪轻声的问,仿佛大声一点那渺茫的可能性就会完全消失,“我跟你一起去。”
崖洞虽然一样阴暗冰冷,水潭也很深,水却很温暖,至少对雨泽来说是这样。
但这里的水黑洞洞的,完全比不上无尽海的绮丽光彩。只有潭底的最深处有一点点微光,那是跟无尽海相通的地方。
雨泽闭上眼,慢慢感受在幽闭的空间里那一丝熟悉的感觉,像召唤、也像某种预兆。
雨泽其实有点害怕,要不是炎浪那渴求的眼光打动她,她其实是不准备动这里的东西的。
尤其是她接触到那银狼面具后,更觉得有些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而她内心有一点点的拒绝。这拒绝是没来由的、飘飘忽忽的。
雨泽不喜欢这种飘忽,所以她最后一方面是为了接受炎浪的请托,另一方面还是决定亲手揭开这个秘密——如果这是个秘密的话。
炎浪紧紧的盯着那方幽潭,雨泽已经下去很久了,他不确定当时钰菱在下面待的时间有多长,但他敢肯定雨泽已经超过正常人在水里待的时间了。
他在犹豫要不要跳下去找人。
他现在已经克服了对水的恐惧,但远远算不上善水。而且回想了一下,之前雨泽跳入无尽海后,在无尽海里待的时间显然不短,都够他在岸边徘徊了几圈、甚至还跳了个水。
正纠结中,雨泽突然冒出了头,随即轻轻用手一撑地面爬了上来。动作矫健敏捷、行云流水。
就是......浑身湿淋淋的,统一制式的白袍紧紧贴在她身上,微微露出些没发育的曲线,显得瘦弱而可怜。
炎浪微微催动火元素去包裹雨泽。
“咦?”雨泽拽着衣摆,感觉到一股温暖的热气袭来,浑身暖洋洋的,然后衣服头发都变干了,“真神奇。这就是火元素的力量?”
不知道是不是水元素还不充沛的缘故,炎浪动用了元磁力后有一点点不适,尤其是嗓子发干,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东西取出来了吗?”
一块莹白光洁的扇贝被递了过来,炎浪用手掌托起,完全感觉不到分量和厚度,反而像一件有生命的东西,一朵云或者一片花,轻盈的停在他手心。
即使质地和颜色跟银狼面具完全不一样,炎浪确实感觉到了这两件东西的关联,就像同样的人换了不同的装束,但还是有一样的呼吸和眼神一样。
然而还是有区别:一个熟悉,是从小就相伴的;另一个陌生,是分别已久的。
轻轻抚摩着这块巴掌大的扇贝,炎浪突然发现扇贝本来洁白的表面居然慢慢浮现出黑色的小点,定睛一看,居然是文字......
“生命于我来说到底是什么呢?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周围的风景再美,大家也只是独自漂来漂去,并不关心。我感到孤独。人类好像不孤独,我好羡慕......”
“......救了几个人,他们在水里看起来那么绝望,让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死去......后来又被迫要加入人类。这几个人中有一个叫阿浪,他很聪明,有很多奇思怪想......”
“......阿浪发现他的左眼变不了土元素该有的颜色,很不高兴。他说他宁愿当初死了。我不该救他吗?我该怎么弥补他?”
“人真的很聪明,可以住在天上。我真心想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