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劝说无果的情况下,带着元磁披风自己一个人跑了。
“我永远都记得芋菱最后那个眼神,不是难以置信,不是对朋友背叛的痛恨,而是一种了然的同情,以及悲悯。”
讲完后垭淋沉默了很久,才继续对雨泽说:“我多次回想起她那个眼神,才逐渐理解了她的意思。她可能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却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最聪明的那个。”
“元磁披风只是一个工具,芋菱的友谊才具有真正的力量,可笑我却放弃了最宝贵那个。所以后来越走越远,偏离自己的初心,偏离自己的灵魂,忘记自由是什么,甚至权力当做自由本身,最终被权力给欺骗。”
“你是指,族长为了霸占元磁披风,想让你直接被山榉族附身的事吗?”雨泽曾经听垭淋讲过她沦落在此的原因。
“族长他,”垭淋摇摇头,“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了。但不管怎么样,自由民部落是我度过我大半生的地方,那里曾经是我的梦想和责任,还有很多族人对我的信任。”
“我始终不能放心啊,我怕部落最后逐渐变成山榉族的附庸,大家连人类的身份都失去了,还能叫人吗?”垭淋说到最后越来越虚弱,甚至喘不上气来,可是就是不愿意停下来。
“这我最大的遗憾。当然还有对芋菱的牵挂和愧疚,但我相信以她的性格和天分,她一定过的很好。可是自由民部落的这些人们,他们已经是被整个人类社会所遗弃的人,难道现在连仅仅成为一个人的自由都要失去吗?咳咳......”
“我,我不甘心啊,咳咳......”尽管一直咳嗽,可是垭淋还在继续,仿佛这些话是咳嗽带出的,而咳到撕心裂肺、咳到椎心泣血,直到死亡,才能阻止咳嗽,和说话。
“好,我答应你。”雨泽知道她想要什么,也不忍心她一直这样无休止的咳下去、顽强的不肯停止,“我会尽量想办法,解决山榉族对人类的附体。”
垭淋终于停下来,连同咳嗽和呼吸,她最后的一句话是:“你是我的第二个幸运,雨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