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大的坏起来了。
第二天清晨,吴君君捧着温水进入房中时,眼睛一扫床上,看到还是那个词条:
太子影子(太子孪生哥哥):吴铭(路人甲)
太子还没回来!
吴君君直呼完犊子,太子一夜未归,这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
吴君君偷瞄一眼月白,月白依然淡定得很,自然地伺候假太子洗脸、用膳。
假太子做戏很全套,时不时咳嗽两声,表示还是身体抱恙,不能去学堂读书,还有告一天假。
太子宣称病了的这两日,皇上那里并不过问,倒是静心堂的人来问了好几回。
太子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但凡能喘气儿,都恨不得让人抬他去沉香殿。平日里便是太子太傅告假,他也要自己去那儿看书,认真向学是真,有“太子包袱”也是真。
现在竟然连着两天不上学,皇后不来看看都没天理,不出意外,皇后今夜必到。
月白早上还装得很淡定,随着太阳西斜,月白明显焦躁起来,频频向外看。
“皇后娘娘吉祥!”
东殿外边的宫女大声问安,月白明显脸色微变,快步走出去:“皇……”
皇后迎面走来,一身素雅,金丝滚边素色衣裙,身上发饰亦素净,只是她却自有威仪万千,不怒自威。
皇后扫一眼月白,眼眸含着雷霆怒火,月白浑身一颤,将话咽下去。低头退至一旁,战战兢兢。
吴君君跟着月白出来,哪里敢开口问安,也跟着月白低头弯腰退到一边,跟鹌鹑一样。
东殿所有下人全都闭嘴侍立。
书房里,一道七岁孩童写字的身影映在屏风上,他此时慢慢站起身。
皇后疾步入内,绿怡一把拉开遮蔽视线的屏风,刹那间响起几道抽气声。
许多宫人才发现,原来这不是太子! 吴君君跟着抬头,看见那孩子的模样,也忙瞪大眼睛,装出很震惊的样子。
那孩童与太子一般高,容貌与太子几乎一模一样。唯一区别,便是这孩子更瘦一些,眼神锐利,太子眼神温和知礼,他眼神却像个小野兽,带着在严酷环境中锻炼出来的警觉。而且这孩子面容苍白,与太子带着健康的红润面容也不一样。
孩童看到皇后,连忙跪地磕头,声音恭敬:“娘娘千岁。”
皇后抬眸,眼神越过许多人射向月白。
月白后背全是汗,她连忙跪下:“娘娘恕罪!”
皇后声音冰冷:“太子呢?”
月白额头汗珠子不断落下,声音紧绷:“回禀娘娘,殿下如今不在皇宫内,殿下……出宫了。”
原来,一个多月后是皇后娘娘寿辰,殿下此次想要外出亲自帮皇后挑一件礼物。皇后曾经说过她少时很喜欢雪翠楼的首饰,殿下此次出宫想去那儿看看。
月白:“殿下已请示过皇上,皇上允了殿下,已派人暗中保护殿下。只是殿下吩咐奴婢,不要惊动娘娘您。”
皇后听候,怒气渐消,但眉头依然皱着:“怎么如今还不回来?他已在外边过了一夜!如今,太子在何处?”
这也是月白害怕的地方:“禁军并没有来告知奴婢殿下行踪,有皇上的禁军保护,殿下应该很安全。只是殿下现在在何处,奴婢不知……”
太子此次出行为了不惊动皇后,只带了两个贴身铁鳞卫,那两人乃太子死侍,只听太子号令。其他暗卫皆是皇上那边的人。皇上的人不会特地来给东殿下人汇报具体情况,月白又收不到铁鳞卫的消息,所以对此次太子行踪一无所知。
嘭!
皇后重重拍在桌子上,历声道:“胡闹!”
月白身体一抖,将头贴在冰凉的地上。东殿所有宫婢太监们跟着跪在冰冷的地上,匍匐在地,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这地板好凉。
吴君君感叹。
皇后指着月白,美目圆瞪:“太子年幼不知事,你不知劝阻也便罢!太子不知去向,你还不赶快回禀本宫!只安然坐着!只会媚上讨好的东西,本宫留你何用!来人!拖出去打死!”
绿怡忙跪下,细声劝道:“娘娘,殿下出宫皇上知道,不止有禁军跟着,还会派护卫暗中保护殿下,皇上身边的飞羽暗卫是最可靠的。若有什么意外,隆昌宫那边怎会如此平静。皇上与太子殿下费这番心思,也是为了娘娘的生辰能过得快乐、圆满。娘娘要要因此打死人,多不吉利呀。等太子殿下欢欢喜喜带着礼物回来,一看这般情形,这……”
毕竟是皇上都同意的事,谁能劝得住呢?何况月白照顾小太子长大,从没犯过什么大错,哪能就这么杀了,皇后是在说气话!绿怡说这话,也是给皇后递个台阶。
皇后横了绿怡一眼,盯着月白:“不要以为出宫是殿下的主意,你便无错。其余人,别以为自己不知情便无错处。主子若有失,奴才都脱不了干系!来人,月白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