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用尽各种计谋手段,终是将苑广寒一行甩在身后。可是,他们衣衫褴褛,身上伤痕累累,仅有薄薄衣物挡在外面,又加刺骨风寒,甚是狼狈。
此外,马匹和大部分钱财仍然留在小镇客栈上,真可谓是身无一物。
陆遐征问道:“现在该怎么办,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往前走,闯到北寒去罢了。”
云明玕默默思考片刻,说道:“苑广寒并未受大伤,稍作治疗很快便会追上我们。如若现在硬闯去北寒之地,那么一定要经过乾泰关。飞羽军必然会通知关隘守军,关口会张贴我俩的画像,处处设防。现在直接过去无异于送死。”
从中树神域到北寒苇地,要路途一道必经关隘,名曰乾泰关。
乾泰关会对来往路人进行细致盘查,关口两侧都是湍急无比的大河,波涛汹涌,绵延不知尽头,一般人坐船都难以经过,勿论偷偷游渡。
河底下不知沉没了多少不知死活,想要偷渡的尸体亡魂。
陆遐征转念一想,稍加思索,拉起云明玕往回跑。
云明玕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说道:“你要做什么?”
陆遐征果决说道:“我们回客栈!”
云明玕有些疑惑地看着陆遐征,不明白他的意图。
陆遐征紧握住她手,焦急地解释道:“客栈中仍有笔钱,还有些其他伪装物品。如若能够趁着苑广寒还未追上来,快速回到客栈,将这些物品带上,说不定能应对接下来的困境。”
云明玕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点了点头:“好,我们先回客栈,带上东西,然后再找一个隐蔽之处躲避,等待时机。”
两人不再犹豫,转身急速朝着客栈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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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转到苑广寒这边。
她腿部中了石子,鲜血涌出,疼痛难忍,只得坐下来休息片刻。
周围火势四起,浓烟密布,不宜久留,随从将马牵过来,帮苑广寒包扎下腿部,请示她下一步计划。
苑广寒恶狠狠说道:“看此架势,二人定要趁机逃向乾泰关。你速速用信鸽写信通报关隘首领,描述下二人的相貌,让其先行准备,我们随后快马加鞭赶到。他们没有马匹,行动不便,肯定比我们慢,届时我们守株待兔,定可拿住逃犯!”
随从问道:“大人,他们会不会跑回客栈拿马?”
苑广寒不屑道:“哼,我有意安排一位随从留在客栈等候,料他们不敢回去,回去也是自投罗网!”
说罢,苑广寒和随从骑上马,扬起鞭子,飞速往乾泰关奔去。约莫有半天时间,就抵达了乾泰关。
乾泰关首领猎狐早已收到传书,摆好了盛宴美酒,下关去迎接苑广寒。
猎狐见到苑广寒,顿时一脸谄媚相,低头阿谀道:“苑广寒大人,一收到您的传书,我饭都未吃,立即下令手下严加审查,所有可疑人员都未放行,等候大人检查。有我在,犯人一根毛也别想通过乾泰关。”
苑广寒微微点头,赞许道:“嗯,做的不错。”
等她把所有待审人员过目一遍之后,还是未能发现云明玕与陆遐征二人,于是道:“犯人腿脚不便,应当是还未前来。来人,你把犯人们的画像详细画给猎狐大人。”
“是!”随从应声道,之后便根据记忆,依样描葫芦,把二人模样画了出来,交给猎狐。
见到云明玕之面容,猎狐猥琐道:“哟呵,这小妹妹长得还真不赖。”
苑广寒满是不屑,白了他一眼,不加理睬。接着说道:“你可要盯紧了。”
“那是自然,苑广寒大人,”猎狐满脸堆笑,“对了,您可别忘了在池知月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苑广寒双眼看向别处,嘴角轻扬,道:“看你表现了。若是抓不到犯人,你我都要受罚。”
“那您尽可宽心,我猎狐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
宴席上,烛光摇曳,银器琼浆,细腻纱帐轻轻摇晃,长桌上摆满各式珍馐,散发出撩人的香气。
猎狐毕恭毕敬地向苑广寒斟酒,笑容和煦,举杯相庆。
他谄笑不断,话语间频频夹带对池知月和苑广寒的美言赞许。
苑广寒也小酌了几杯,不免稍稍有些醉意,嘴角带分狡黠戏谑。
忽然一只信鸽飞来,叫了两声,显是携着要紧消息。
苑广寒随从急忙接过信鸽,展开信纸,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犯人竟然折回客栈,还把兄弟伤了!”随从低声咒骂了一声。这无疑很是出乎意料。
随从附到苑广寒身旁,弯腰汇报道:“在客栈蹲点的兄弟传来消息,说是犯人并未前来乾泰关,反倒是扭头冲向客栈,意图抢劫留在客栈中的马匹,我等拼尽全力,终是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