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懂得收敛的,有些事情不能开太过,尤其是对女孩子,他是知道的。
他把手中的纸张放回原位后,便用左手搭在李冥泽肩膀上,提着他用进来的方式‘滚’了出去。
院中恢复清静,苏念果感到些许疲惫,便回到房中休息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雨水打湿瓦砖,空气中弥漫着冷意,因没有及时收回纸张,院内一片狼藉。
她睡的不是很好,一连好几次都起身坐在床上,这不是雨声的烦躁,而是左手的刺痛感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
“呕!”她慌忙用手捂住嘴,鲜血的腥味呛得她越发难受。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平时反释也没那么严重,依稀记得,邱钟,这个月没有给她药。反释的后果、毒药的侵袭,这种双重痛感,是她从未尝试过的,她痛得直冒冷汗,索性把面具扔下,扔到一旁,右手紧紧握着被角,想用这种方式自我安慰一下,再等等就不痛了……
她头发凌乱,但她却没有心思整理,她反复调整呼吸,想让其平稳,毋庸置疑,她失败了。
瓦片上还留着雨的影子,露珠滴答滴答地排着队拥抱着大地。
最终,她昏了下去,醒来之时,已是夜暮低垂。
她扶着墙,缓缓起身,因没有点蜡烛,四周黑乎乎的,她一路踉跄摸着黑去找蜡烛。
四周明亮后,苏念果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右手扶额,闭上双眼养了一小会儿神,烛火照在她脸上,虽嘴唇苍白,但并不影响美艳容颜,这使冷板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温柔感。
她自言自语道:“明天就要完成邱钟的任务,本想今晚去打个底,但此时处境…这事不能拖,痛感减少了些许,可以去。”
苏念果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锦囊,有些费力的把它打开后,里面的东西不慎有几张滑了下来,轻轻地贴着地面。
她弯下腰,捡起地面的那几张符纸。
她数了数,十二张符纸。
符宗的符纸是比其他符纸不同的,里面多了一种特殊的材料——勿历草,这种草,天生就有灵力,可以增强法力,比自身还要高的符咒,可以轻而易举的操作起来,但是还是有弊端的,费体力,费精力,如果要控制的符咒法力高太多的话,很容易被反噬,虽然有这个弊端,但怎么说呢?普遍的符师都会用,因为增强效果好用,而且这个弊端是极少会出现的,那些人都珍命。
勿历草,生长在高崖边,阴湿处,符宗宗教很符合它的生长,这种草,算是符宗特色产物。
“十二张符纸,开始限制我用符的数量了。”
她随后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现在这身子虚的很,符用多了,左手大概不要了,最近研制了些毒,拿来将就一下。”
她出了门,为了方便,轻车熟路地跳到了屋檐上,靠近大街时,跳回了地面。
大街,灯火通明,人群密集,十分拥挤。
她出来时,早已把面孔换成了娜归的脸,娜归,必须死,他的父亲已经露出了马脚,她已经没有价值,“白莲花"一朵,苏念果早已受够了。
情债债主,她曾碰巧听门派中喜于八卦的人说过一嘴,那人叫黄溯浩,是位侠客,父亲是幻宗宗主门下的得力左手。
这黄溯浩最好这叶川城的茶馆酒肆,特别是雨锋楼的玫召酒。
“玫召,玫召,以致故人之酒…”
酒楼里的姑娘,用那清脆的歌声唱着雨锋楼独有的酒色,每个姑娘都柔情似水。
苏念果看着面前的酒楼,自言自语道:“挺富的。”
酒楼门前左右两边有着金色的招财猫,是不是用黄金打造的,目光瞧里面就会有答案,地面表皮是用灵力玻璃打造的,这灵力玻璃里面掺和着夜瓷珠,夜瓷珠成品不太好的都是一百两以上,上好的至少上万两,甚至千万两都有,灵力玻璃下面是大小不一的白珍珠,四周的装饰,要么是黄色,要么是紫色,反正整体透出一个字,富!
苏念果进去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这里的小二,连忙跑过来,手中拿着菜单,向她推荐这里美食的美味,美酒的香甜,尤其是玫召酒,把新鲜的玫瑰放入早已泡好一半的酒里,泡至两年,中途要加新鲜的水果等复杂工艺,玫召酒是果酒,味道鲜美,让人上头。
她胃口不是太大,点了三份看起来比较清淡的菜和一小壶玫召酒。
她轻轻地用向四周看了一圈,目光最终锁定左上角的一桌。
黄溯浩当年去符宗讨情债的时候,苏念果碰巧瞧见这人,他长的挺俊的,也难怪娜归会看上他。黄溯浩身旁还坐着一个人,虽说黄溯浩也挺俊的,但身旁的人明显把他的俊气给压了下去,衬着他有些平庸。
黄溯浩察觉到有人看他,警惕的用眼睛向后瞧。
当看到"娜归”时,他呆滞了一下,随后猛地站起身,旁边的人想把他拉住,让其冷静冷静,但黄溯浩一把甩开那人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