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以后许怀安因为许呦呦或者曹云霞遭了什么难,你们谁都不准管,不然我就是在地底下,都不瞑目。”
许九思喊了一声:“妈!”
沈凤仪摇摇头道:“我就是这么一说,我身体好着呢,再熬个十年没问题。”眼泪却是簌然而下,到底都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嘴上说的再狠心,心里也是不忍的。
但是如果她的九思和小花花因为曹云霞母女俩,而遭上什么噩运,她确实是死不瞑目。
许九思握住了母亲的手,轻声宽慰道:“妈,我知道了。”
饭后,徐庆元要回单位,许九思提出陪他走一段,刚好消消食,许小华直觉,爸爸是有事要和庆元哥说,朝两人看了一眼。
许九思摸摸女儿的头道:“很快就回来了。”
许小华点了点头。
等出了许家门,许九思就开口道:“庆元,我听你秦姨说,你好像遇到了什么事?你秦姨让小花花问你,你似乎没说?”
“许叔,我想先看看自己能不能解决。”
许九思
问道:“是什么事?”许九思知道庆元学习能力和工作能力都很强,能让他提着心的,也惟有家里和政治背景这回事儿了。
徐庆元轻声道:“单位想要将我外派,我们厂预备在东北那边建分厂,大家都不是很愿意过去,领导们找到了我,希望我能考虑。”
说是给他机会考虑,但是领导提到了他的家庭背景,以一副交心的口吻和他说,他应该比别的同志更要寻求进步。
“什么时候?”
“大概三个月后。”
许九思沉吟了一会道:“我帮你说说吧!”
徐庆元摇头道:“不用,许叔,这么点小事,没必要让您出面,”顿了一下又道:“而且,即便这回您帮了我,回头换了领导,有别的人再提这个话头,难道还要您再费神吗?”
徐庆元觉得,寻求外援并不是长久之计。他的弱点很明显,有心人只要想针对他,都可以拿这个做筏子。
许九思又问道:“你爸爸那边,现在怎么样?”
“一开始把他分到基建大队,和泥脱坯,那活比较重,得了周围神经炎,在医院住了段时间,重新分派去割竹条了,倒是没怎么挨饿。”
他说的很平静,许九思却不觉红了眼眶,“你爸爸不容易,”眼看到了公交站,许九思握着徐庆元的手道:“庆元,还是我给你打个招呼吧,你好好地留在京市,对你爸爸也是个安慰。”
徐庆元道:“许叔,我自己再争取看看,如果需要帮忙,我一定会和你开口。”
许九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应了一声:“好!”
许九思看着徐庆元上了车,才往家走,暗黑的路上,碰到了叶有谦,叶有谦立即从自行车上下来,“是九思吧?我听我妈说,你昨天回来了。”
“是!有谦兄,好久不见,我听小羽说,叶恒考上大学了,祝贺!”
“这还要谢谢你家小华,在那段时间鼓励他、激励他,这个孩子从……小时候就和我不亲,我说的话,他向来是不理的,九思,你这个女儿找回来,给我家也帮了大忙。”
许九思尚不知道叶恒妈妈的遭遇,只以为叶有谦说的是小华对叶恒的帮助,笑道:“这是孩子们之间合了性子。”
叶有谦顺口叹道:“就是你们给小华的婚事,安排的太早了些,我家小恒一点机会都没有。”
许九思笑道:“这事说起来,还是缘分问题,叶恒考了大学,不愁找不到好对象,有谦兄你也别太着急。”
叶恒摇头道:“我不急,我不急。”他确实是不急,他不过是忽然意识到,守着那么大一个秘密过了这么些年的儿子,除了小华以外,怕是很难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了。
许九思并没把叶有谦的话当回事,以为他不过是顺口聊到这里而已。
晚上临睡前,夫妻俩倒讨论起许呦呦产子的事来,秦羽道:“这姑娘也是求仁得仁,先前一直想着嫁给吴庆军,到底是如愿了,这回又生了孩子,吴家即便是前头不满意,这回怕是也会松口
了。”
许九思点点头,“不过,到底是有些可惜,这不该是她走的路。我希望小花花,不会走上这样的路。”
秦羽笑道:“小花花肯定不会,你看她多有干劲,我一直觉得,工作嘛,不分种类,她自己干得起劲,有奔头就好,说不准过个十几二十年的,我们的女儿在食品界也有一点成绩呢!”
又问丈夫道:“你晚上问了庆元吧?是什么事啊?”
许九思就把庆元可能会被调离京市的事说了,秦羽叹道:“这孩子大概是得罪人了,他能力出众,稍微能容人的领导,也该看得出来,不会把他就这样调走。”
许九思点头,“我说给他出面找找人,他说想自己解决看看。”
秦羽点头,“他说的也没错,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