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温钰看在眼里,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就是你的家庭成分有些拖后腿,这次组织将你派到东北去参加新厂的建设,既是磨练,也是机会,你可得好好把握啊,总不能一直待在原油化验工这个位置上吧?那真是屈才了!”
徐庆元客气地道了声:“您谬赞了!”
刘书记摆摆手道:“不,不,是不是‘谬赞’,我心里清楚,你从京大过来,是我着手接收的档案和材料,你的能力、品行,我是一清二楚。这回去东北的名单,温钰也和我讨论过好几回,是我执意要把你加进去的,东北那边的新厂,困难大概不小,厂里的意思是要派一批技术骨干过去……”
说到这里,刘书记停了一下,抬眼望着徐庆元道:“至于家庭方面,唔,不急嘛,你们都还年轻,以后你在东北新厂扎稳了脚跟,再把家属接过去,是一样的。再者,你们双方也经过了组织和时间的考验,那才能真的道一句‘志同道合’,你说对不对?”
刘书记的话虽说的委婉,但却明确地告诉了徐庆元,他调去东北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轻易
更改不得。
徐庆元微微垂了眼眸,他可以不在乎升不升职,却不能不在乎这份工作,爸爸那边还需要他每月寄钱过去。
微微抿唇道了一句:“刘书记,打扰了,是我先前考虑的不周全。”
刘书记见他口气软了下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面上带了几分笑容,没事,年轻人嘛,都有虑事不周全的时候,但现在是祖国建设的关键时期,正需要你们这样有知识、有能力的青年冲在前头,你可得接受住组织的考验啊!⒙”
话说到这里,徐庆元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提了告辞,等从刘书记的办公室出来,恰好看到温钰拿了一叠材料过来,俩人点了点头。
等徐庆元走了,温钰才进去问道:“刘书记,徐庆元刚过来,是为着调去东北的事吗?”
刘书记喝了一口茶,叹道:“是,都不愿意去呢,我这几天可接待了不少打退堂鼓的,一个不去,两个不去,那边的新厂怎么办呢?再说,徐庆元脑子好,业务能力也强,去那边,说不准能派上大用场。”
温钰试探着问道:“他有说,是为着什么不愿意去吗?”
刘书记“嗐”了一声,“为着对象,觉得不能对人家不负责任。”顿了一下又道:“嗯,他这对象确实不错,我和他说,后面等扎稳脚跟了,把对象也接过去,真是国家大力发展工业的时候,东北那边急需人才呢!”
温钰微微笑道:“是!”心里却觉得,大概是那位许同志不愿意,才迫的徐庆元过来找领导,不然以徐庆元的性格,是不会来开这个口的。徐庆元这还没走呢,人就开始闹了起来,等以后徐庆元真去了东北,和许同志大概率是得分道扬镳了。
温钰忽然有点好奇起来,事情会不会真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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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华这一夜也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早上起来的时候,还顶着一对黑眼圈,见到爸爸在院子里忙活着,轻轻喊了声:“爸。”
许九思正在给桂花树剪枯枝,转身见女儿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笑问道:“小华,昨晚睡的不好吗?”
许小华“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和爸爸坦白道:“爸,昨晚上,庆元哥和我说,他要去东北。”
许九思停了手里的活,望着女儿的脸,缓声问道:“小华,那你是怎么想的呢?要爸爸妈妈去给你们想想办法吗?”小华回来以后,从来没有向他提过要求,许九思想,只要女儿和他开口,他是愿意放下原则,去找领导和老同学们帮帮忙的。
许小华犹豫了下,摇头道:“不用了,爸,庆元哥说的对,你能帮得了一次,帮不了两次三次。”至于她和庆元哥之间,以后再说吧!
父女俩在院子里说的话,秦羽和沈凤仪都听到了,吃早饭的时候,当着小华的面,沈凤仪没有多问,等小华去上班了,沈凤仪才和儿子道:“九思,不然你私下去给庆元找找关系,”又怕儿子为难,轻声道:“咱家就小华这一个孩子,我想组织上是愿意照顾一些的,你说呢?”
许九思道:“是愿意,但是妈妈,小华和庆元不愿意这样,这件事也得孩子们点头应下才好说。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
沈凤仪叹道:“是啊,这两孩子都有主意着呢!就是庆元这一去,他和小华的婚约怕是也难作数了,我还很喜欢庆元这孩子,人品是没得说,两家也算知根知底的。”她私下里看着,小花花也是极愿意的。
老太太也知道,徐庆元的事不是难在在调不调动,而是难在他的家庭出身,即便这回九思帮了他,也是治标不治本。
只要徐佑川还戴着一天帽子,徐庆元的问题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老太太这边为准孙女婿的事,心烦着,许小华这边,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早上到办公室看到万姐,也是无精打采地打了个招呼,万有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