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旁边男子听着不由得艳羡目光看去,又想起什么无奈低头手不断抚摸腹部。
远处终于有马车的动静,刘姐坐在前头驾着马,鞭子在空中挥打掌控方向。
“吁~”马车稳当在众人面前停下。
说是马车,几块木板钉成木床,下面嵌上四个木轮,又搭了简易棚子在上面就成了一辆马车。
刘姐利索下车,从车厢中掏出脚凳放置在下面供人踩着上车。
“唉,让大家等久了哈,路上遇到有泥泞地方耽误点时间,来来,收费二文,收到后再进车厢。”
这时张姐夫凑到前面,将手里的布包递给刘姐。
因为提前知道,刘姐接过后便催促“好嘞,你放心吧,到那里我就捎过去,你妻主也是,这时候还让你自己拖着身子过来,行了,赶紧回去吧。”
张姐夫顺着话语道谢“谢谢陈姐,那便拜托您了,如此我便回去了。”说罢,和众人道别后又拖着沉重身子离开。
刘姐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摇头,手上接过递来的钱币。
许瑜没顾两人先行交钱上了车,身姿轻盈手熟练撑起用了巧劲轻松进了车厢。
陈离也紧随其后,上了车厢后转个身蹲下伸出手“小意,你抓着我的手上来,这车不太好用力爱摇晃。”
安意点头,上前拽住陈离的手借力上了车。
两人排排坐,对面许瑜则坐在另一边。
刘姐看人都上车,弯腰收好脚蹬,坐回车头加大音量喊了声:“你们都坐好了,我要驾车了”
随即一甩鞭子,马一激灵拉着一行人离开。
刘姐也不主要干拉人的,平日里要去县里寻些散活去做,村里也不是谁都能有马车,能额外有点外快倒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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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还好,随着路上不断颠簸,给安意震得屁股越发痛,控制不住呲牙咧嘴。
不由得嘀咕道:“我的老天,这坐着好像在受刑”看着都很淡定的两人,显然是习惯了,不禁咋舌“你们都不痛,难道是铁腚吗?”
念叨的话脱口说出了声,原本还闷热的车厢安意这会隐约感觉凉意刺骨。
“嘿,你这丫头”陈离听到,快速拍上安意一侧的肩“在口出什么狂言。”
又尽量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量低声提醒:“这种轻浮之话你我之间说说倒也罢了,许瑜也在还车上呢,你惹到他,这些年他的手段在对付人方面可是玩出花了,要知道他学这医术也不只是为了救人。”
安意自己也意识到在这时代背景,这种话到底不太妥当。
于是真诚看着许瑜,向他道歉“真不好意思啊,许瑜,我也是不小心,没想到冒犯了你。”
这边虽隔着纱帘,许瑜也可以清楚看到安意脸上神情,神色平静只是眼神如毒蛇般盯着她。
脑子里已经开始活跃想,是要给安意下泻药,还是新研制那让人奇痒无比的药粉,虽说李氏待她有好感,但被如此冒犯依旧开始琢磨那些手段,想叫安意也吃上一壶教训。
安意还在心虚微低头抬眼看去,好像犯错的小猫一般。
陈离看气氛凝重,及时出来活跃“唉呀,我想这回安意也是无心之举”手肘捅捅旁边安意“小意,你也是的,下回要注意一点。”
车厢里许瑜霎时发出轻笑,弯腰稍低些头,乌发垂下晃动隔着头帘和安意对视上“既然是无心的,我也不好怪罪,不过小意姐姐,你可真是有福气,去哪都有人能如此维护你呢!”这语气里多少有点阴阳怪气。
随后又直起身,不再多言。
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后续漫长的车程,安意脚趾抠地,心里默念着数字。
念着念着,一坐车就困的老毛病上来,又加上今天起的早,头左摇右晃最终落在旁边陈离肩上。
也算是一种心大的幸运,陈离有点想笑,同样闭眼趁着时间赶快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