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夕轻唤,往日此刻,她的师父早已起床,唤她弹琴作曲。她寻到了竹林深处,只是那里再不见他舞剑的身影,院子里再无人席地而坐饮一壶老酒,书房再不见人挥笔作画。
她的师父,倾慕公子,走了。走之前没有任何先兆和异样,没有留下信,更加没有对她交代任何。留下的唯独那条挂在她腰间的白玉挂坠。
整整三日,她都在这片竹林寻找那抹白色的身影。"师父,师父…"她的声音一遍又一遍,日出到日落,直到嗓子出血,声音沙哑。但是终究一无所获。
师父的贴身童子道,师父见她已经女初长成,他也完成使命,决心云游四海。
可她不信,这荒唐的借口!
他的师父是铮铮男儿,既然已决意云游四海,就绝不会悄无声息消失。明明昨日,他们还曾一同饮酒赋诗,可是再次苏醒,剩下的却自有安静的棋盘,角落里的桃花酿,以及那把属于师父的琴。
她的师父定当不会如此消失。
她缓缓起身,看到了院子里那把曾和师父一起十指拨动过的琴。
众所周知她师父武艺高强,深谋远略,却鲜少有人得知,师父琴技之高超。
琴棋书画,师父样样精通,还有那不染凡尘的相貌,冀夕常想,若师父是女子,定能倾国倾城,引来无数男子爱慕。
但是也不可惜。师父他一介男儿之身,温润如玉却又一身正气。
谓之天下良才。
可是,师父却并未向冀夕传授过任何武艺与剑术。教她的,只有琴棋书画。
十年如一日,从清晨到日落,二十年来,师父给了她最温暖的庇护。但翼夕却始终无法参透,为何他的师傅,望着他的双眸是温柔,却又悲伤的。
二十年,冀夕她从未踏出这竹林半步,除了师父与他的童子,她没有见过任何人。
如今,她走向了师父曾舞动的那把扶光剑,用那双曾弹琴的手,握住了那把杀气之剑,即使她的力气还不足以将它轻松托起,但她却毅然的背上了那把扶之剑,决心走出这个她生活了整整二十年的竹林。
她的师父,定不是云游四海,就算踏破铁鞋倾尽所有,她也定要寻到她的师父,倾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