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大声喊道:“好啊!要死一起死!”
“小心!”队伍里有人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大叫不好,同僚们纷纷散开。
又是嘭的一声,周义坤抱着手腕吃痛呻/吟,手中的东西应声落地,没有拉环,所以没有爆炸。
只一瞬的暂停,警察们立刻围了上去,周义坤被死死压在地上,脸朝下,双手背在身后,咔哒一声,被手铐铐牢。
领头的警察通过蓝牙耳机呼叫:“抓到了,活的。”
周义坤流了满手的血,他痛苦的叫唤着,被人提起来,他的脚死死的踩在地上,怎么推也不走,警察没有废话,强硬地把人带了出去。
陆岩关掉放大镜,从草丛中坐起来,抗上狙击/枪火速下山。
“骨灰盒!盒子!”刚走了两步,周义坤暴戾地吼着,脸色惨白如死灰。
有人帮他捡了起来,催促他快点走。
深夜古寺的石梯台前,更加热闹了。
周义坤被带了出来,苗伦眉梢一挑。
迷彩军车开到石梯前,陈队下车,大步走了过去。
“小慕!”周义坤慌忙叫出声,他眼神求救,可这里又是中方又是缅方的警察,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皱着眉头,焦急地喊着父亲。
后方的警察把骨灰盒递过去,阿车慌忙接过,转手给后面的小弟抱好。
陆岩大步流星,他穿着黑色的作战服,一双黑色马丁靴。夜色中,只见那身形轮廓流畅而高大。
距离越近,光线就越充足,他劈开茂密的灌木丛,几步跳上石梯侧边,灵活地翻身而上。
他看到人群中,陈队正和苗伦交谈,医药兵正给周义坤处理手上的伤口,因为没有麻/醉剂,他吃痛尖叫。
视线往里一扫,他看到了周慕。
她站在靠里一侧,似乎察觉到目光,她隔着人头攒动的人群,朝他看了过来。她还是头一次见他穿那样的制服。
很奇怪,明明灯光并没有那么亮,陆岩却能清楚地看到她脖子上戴着他送的金色项链。
陆岩下意识勾唇,还未来得及抬手,耳边倏然传来子弹的声音,很轻、很快,像是错觉。
下一秒,耳边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
他看到周慕诧异的脸,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血从里面渗出来,染红了白色内搭、西服外套上的小白花和她的手指。
有人在尖叫。
有人拔枪。
陈队回过神来,张嘴大喊,叫人护好周义坤,带到车上去。
警察们押着周义坤蹲下,借靠石墩和夜色的掩护来到车边,把人推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开始不真切,像是一部默剧。
周慕缓缓倒在地上,阿车托住她的背跟着蹲下去,“慕小姐!慕小姐!”
川仔挡在她面前,用自己的身躯护住她,谨防再次被不知哪个方向射过来的子弹击中。
陆岩脸色惨白,他挤开冲撞的人群,有人撞到他的肩,踩到他的脚。
他没有心情管,明明只是三四米的距离,却怎么都走不过去。
“周慕!”他喊出声,耳边的声音渐渐回来了,他一把推开挡路的人冲过去。
可手腕即刻被人抓住,猛地往后一扯,陈队暴怒着一张脸,“你给我回来!”
“放开我!”陆岩挣脱他的束缚,陈队立刻叫人,他虽不敌陆岩的力气,但几个年轻力壮的警察一上来分工行动,死拖着他往石梯下带,纵使陆岩狂喊大叫,手脚并用也挣脱不开。
他被同仁丢进车里,挤到中间,车门猛地一关,前排落锁,他快速坐起来要下去,车已似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周慕!周慕!”石梯、寺庙很快被甩在身后,他疯狂砸着窗玻璃,朝陈队大喊:“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他额头青筋暴露,眼眶发红,像一只失控的狮子,手背上刚结痂的伤口因为捶窗的动作又裂开一条缝,渗出血来,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痛。
“旁边那么多人!你穿着这身衣服!你去找她!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你还知不知道你是谁!”陈队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往后一推,情绪也很激动。
陆岩突然泄了气,垂坐在座位上,神色一时怔忡。
身边的同仁不明所以,想开口劝和。
“陈队,周义坤没被击中,看来这里有不少人想让他闭嘴,消息比我们还灵通。”一名同仁说道。
陈队坐回前座,后视镜里,陆岩茫然地捂住自己的脸,低下头去。
“听说黑市有人出五十万买她的人头。”陈队望着车内镜里的陆岩,“不是这次,也是下次,她只要在这里一天,就得面临这样的风险。”
同仁一愣,以为他说的是周义坤,还好奇会不会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想杀人灭口。
“而你是警察,你们就是楚河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