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艾斯特莱雅低低地惊呼了一声,“N.N是谁?”
埃尔维拉愣了一下,姓名简称为“N.N”的人她只认识一个——尼德霍格·尼伯龙根,上一年圣诞节他的礼物是朵永不凋零的白蔷薇。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向艾斯特莱雅解释他的身份,只好尝试转移话题:“我知道这位麻瓜诗人,以前经常有人给我读他的作品——”她停顿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来为她读诗的人到底是谁,“嗯……我想应该是我的父亲吧。”
“真好啊,据说莎士比亚在麻瓜中的地位比诗翁彼豆在巫师中的地位还高。”艾斯特莱雅黑玛瑙般的双眼中溢满憧憬,“送你这份礼物的人一定很重视你。”
但是他的“重视”可能还有其他不可明说的原因……埃尔维拉相信尼德霍格的为人,但是并不相信他会像他表面展现出来的那么单纯,他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得太过完美,而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的人和物。尽管如此,她还是认真地把这瓶福灵剂放在了随身携带的魔法收纳袋中,并决定明年一定要记得给对方准备圣诞礼物。
最后一份礼物来自阿尔伯特教父,这份礼物和教父的信一起被放在一个薄而小巧的礼品盒中,外表看起来就像一张陈旧的羊皮纸。埃尔维拉展开信,熟悉的黑色字迹简短有力:
亲爱的(这个单词有涂改过的痕迹,对方似乎挣扎了很久才决定用这个称呼)教女埃尔维拉:
很抱歉今年要再一次把你留在霍格沃茨,圣诞快乐。
我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把艾萨克和南丁格尔留下的东西交给你,所以我选择把它们作为你的圣诞礼物。
请记住,对你来说这些地图指引的远远不止是密道。
埃尔维拉屏住呼吸,展开手中那份陈旧而厚实的羊皮纸。这同样是一份出自她父母和教父之手的地图,只不过这一份地图比去年圣诞节的那份要大得多,也详细得多,就像是后者的拓展与延伸——里面多出了一条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一条幅藏有直通厨房通道的画像;记录了一个名为“有求必应室”却没说明位置的奇怪房间;还添加了许多详细的注释。
地图的背面有一些墨水褪色留下的痕迹,埃尔维拉依稀能够辨认出那似乎是许多个人的签名,可惜都已经无法辨认——这让她瞬间想起莫罗骑士画像口中“明星学生”们的那个神秘社团。如果说去年的那份地图只是父母和教父的作品,那么当年他们在制作第二份地图时应该已经成功创建或者说是加入了这个社团,并且联合所有人一起探索到了更多的秘密。
这就意味着这份地图很可能出自那一整个神秘的社团。
“看这里——有字!”艾斯特莱雅点亮了魔杖,借助荧光闪烁的光芒映出羊皮纸背面顶端一行极淡的痕迹,“HERME…… M……ENGE……中间的字母看不清……”
“这会不会就是那个社团的名字?”埃尔维拉和艾斯特莱雅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随后她们马上因俩人的默契相视一笑。
“这里还有一行小字,比较清晰……‘Every word is known(有言必有知)’……”埃尔维拉吃力的盯着羊皮纸,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和厚实的纸张长在一起了,“不知道是谁写上去的,还特意用墨水加粗了,也许这句话是社团的口号?”
她们把地图上面的每一条线,每一个墨点都翻来覆去地观察了好几遍,试图寻找有关这个社团的蛛丝马迹。
“几乎每一条密道的入口前都有赫尔墨斯的雕塑,就连通往厨房的画像上面画的都是赫尔墨斯。”艾斯特莱雅的指尖划过羊皮纸,“除了这个‘有求必应室’,注释上面说……这个房间会在有需要的时候出现?什么意思?”
埃尔维拉摇了摇头,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这个社团的名字带走了,她不断地尝试拼凑齐那些缺失的字母,但总是没办法得出一个正常的名称。然而艾斯特莱雅话中的某个信息像道敏捷的光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莱雅!我知道了!赫尔墨斯!是赫尔墨斯(Hermes)!”
“你还记得老莫罗骑士画像的话吗——‘学生们给他们起了很多外号,比如小偷、信使、旅者之类的’——而赫尔墨斯在传说中正好是代表小偷、信使和旅人的神明!”*②
艾斯特莱雅那双总是带着些许飘忽的黑眼睛似乎在一瞬间找到了焦点:“赫尔墨斯……我们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答案这么明显,就在每条密道的入口……
“但是后面的字母对不上,”埃尔维拉很快冷静下来,“‘赫尔墨斯’后应该还有另一个单词才对……”
“是信使(Messengers),”艾斯特莱雅突然开口道,“老莫罗之前说他们可以自由地在霍格沃茨里穿梭,还可以把任何东西带进学校。”
她们两个再次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Hermes'' messengers(赫尔墨斯信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