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然和玄铮见凌霄道长来了,就彻底放下了心,在众人满眼都是凌霄道长的时候,悄悄往雁岩山上去了,等他们想起时,两人早就没了身影。
雁岩山中,古树参天,鸟语花香。
斯然扶着玄铮往山中走去,直至玄铮体力不支,整个人向一旁倾斜,连带着斯然一同倒在了草丛中。
半人高的草丛将两个人埋没,随着暖风摇摆,丝毫看不出里面还藏着两个人。
他们二人仰面看着空中,听着耳边的风声虫鸣,心情复杂不已。
斯然再次撸起手袖,看了看手上洁白无瑕的手臂,守宫砂消失了,可这结界分明证明她并没有失/身。
之前对玄铮的怨顿时消散,但她仍十分不解,想要问个明白。
她转头看向玄铮,只见他已经晕了过去,身上的血透过黑色衣袍浸染到她的身上,好似一片片火烧云映在她的身上。
流这么多血?
斯然有些慌,于是赶快起身,将他的衣袍扒开,察看他背后的伤。
果然,离开了极寒之地,他的伤势只会一点点恶化,而他又过多的消耗魔力,被俞川伤得不轻,此时十分虚弱。
“玄铮?”
见他不醒,斯然顺着两人身体相触碰的地方给他传送灵力,暖流阵阵,玄铮觉察到一丝舒服,整个人往她怀中移了移。
片刻后,他睁开眼对着斯然一笑,这笑犹如阳光般灿烂,“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
两人能同时过雁岩山的结界,已然说明一切,斯然也不想再去辩解什么,只问道:“伤怎么样?”
“死不了。”
斯然看他的样子也不像立刻就能死掉的样子,于是放松下来,整个人往后一仰,闻着泥土的味道长舒了一口气。
玄铮听到她的叹气声后回头看她,见她正闭着眼睛,“怎么?不想接受你喜欢我的事实吗?让我听听你怎么解释。”
斯然眼皮也不抬,伸展伸展手臂道:“你是不知道你有多沉,拖着你这一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手臂上的守宫砂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喉咙一噎,思来想去后还是开口问道:“你能告诉我,我的守宫砂是怎么回事吗?”
按理来说,这守宫砂由灵术种下,不应该出现这么大的误会。
闻言,玄铮笑道:“既有方法种下,就有方法除去,我这个魔头别的不会,这种稀奇古怪的术法倒是会的很多。”
他回手轻抬起斯然的下颚,两人视线相对之时,他道:“这只是我对你冒犯我的惩戒,所以你在得罪我前,先想好后果。”
斯然听完之后,气血翻涌,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愤怒道:
“明明是下三滥的术法,你偏偏美其名曰是稀奇古怪,那你冒犯我的时候怎么说?就洞穴之中那事儿怎么说?”
他抚摸着斯然碰过的手,一脸坏笑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即使长林不来,我也不会硬来的。”
“你…”
斯然愤怒又羞耻,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怎么?是不是我没有想要硬来的才是你愤怒的点?”
玄铮倾下身来,得意的看着她。
满腔愤怒无处发泄,斯然觉得快喘不过气来,“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玄铮的脸上,斯然嗔骂道:“厚颜无耻!”
玄铮邪笑一声,随即整个人倾下来压在她的身上。
“玄铮,你…”
这是他的惩戒来了吗?
斯然身上的骨头都快被压碎了,却因被捂住嘴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面目极尽狰狞的来表达她的不适。
就在这时,玄铮松开捂着她的嘴的手,随即换嘴巴堵住了她的声音。
又占她便宜?斯然心中一顿咒骂。
草丛随风飘荡,将两人的身影遮挡的严严实实,缝隙间,斯然看见黑压压的乌鸦自两人的头顶略过,玄铮而后翻身躺在她的身旁,低声说道:
“凤黯觉察到我们进雁岩山了,所以让老鸹探查敌情来了。”
斯然一动不敢动的躺着,生怕盘旋在外的乌鸦发现她们的踪迹。
两人静静的躺了很久,直至头顶上方的乌鸦彻底消失,斯然“噌”的坐了起来,回头一看,玄铮正邪笑着看着她。
“色字头上一把刀,半条命都没了,还想着占我的便宜,不要命了?”
“知道了你的心意,我高兴。”
玄铮痴笑的看着她,好似有关生死之人不是他一样。
斯然顿感无奈,长叹了一口气后,她道:“生活和理想是不一样的,你说得是理想,我看的是生活。所以此事如我当初说得结果是一样的。”
玄铮似懂非懂的看着她,正想说起什么时,斯然又接着说道:“你的伤经不起脱,走了,我们快去找凤黯取回魔元。”
雁岩山与极寒之地分明是两个不同的地方,斯然也没有想到雁岩山会是如此。
这件事不在她的预料范围内,眼下玄铮伤势恶化,她了主意,只能赶快取回魔元,然后离开这里。
两人边往山上走,边
玄铮似懂非懂的看着她,正想说起什么时,斯然又接着说道:“你的伤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