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哭声，许敬辰躺在床上晕晕乎乎的，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好在林木染自我调节能力强，说不哭就不哭，还打起精神问她该怎么做。
听她不哭了，许敬辰才松口气，耐心给她解答。
“目前你所处的境地给你带来了痛苦，所以在你思考离开还是留下的时候要权衡利弊。离开了，你会得到什么失去什么，留下了你的团队会有怎样的改变。”
“你现在做的比稿和项目，都是以Zplan的名义提报和传播，无法以你们个人团队的名义，也无法向更多品牌方展示你们的实力。”
林木染点头称是。
“我想你在Zplan这几个月，肯定是学到了很多团队管理方法和比稿流程、商业项目执行流程。你老师让你去Zplan也是这个目的吧。”
“假如，我是指假如，你完全熟悉你需要学习的东西，你可以离开Zplan。然后，你带着你的团队去做商业项目。”
“先不说我的Cash music，就说Zplan，他们也是从一个小团队做商业项目慢慢起来的。所以真的离开的话，你也不要有太多顾虑，你得给你自己树立一个美好的愿景，你得相信，你可以做到像他们那样，或者，比他们更强。”
许敬辰说得很认真，仿佛林木染真的可以做到比Zplan更好。
被他这么一鼓励，林木染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许老师，你别说了，你再说我觉得我马上又行了。我还想着我万一搞这个团队不行，我就听我妈的话出国留学。”
许敬辰思索了下道：“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想你目前还是比较想把团队搞好，对吧。不到非常艰难的时刻，就不要放弃。”
他又补充：“即便到了很艰难的时刻，也要努力挺一下。要相信，长风破浪会有时……”
“直挂云帆济沧海！”林木染的悲伤难过情绪烟消云散，“谢谢你，许老师，我一点都不难过了。”
“被打鸡血了？”
“是呀，每次你跟我说两句话，我的小宇宙就燃烧起来。”林木染握着拳头，“真的很谢谢你，你就像我的人生导师，给了我太多精神上的鼓舞和帮助。”
她吸了吸鼻子，说：“许老师，真想当面感谢你，话说我们可从来都没见过呢。”
“会见面的，我们一定会见面的。”
“对了，你给我打电话是干什么来着？”
许敬辰这才想起正事：“后天Cash music周年庆，想让你去Z市的工作室领个小礼物。”
去年他也让林木染去领了个小礼物来着。
“你可以带上你的小伙伴一起去，我提前给那边的负责人说过了。”
“那我们不能空着手去，得表示一下。”
“哈哈，那就提前感谢你的表示啦！”
挂断电话后，许敬辰握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
他把头埋在枕头上，许久，翻个身，望着天花板嘿嘿笑起来。
“她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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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第三个比稿后，林木染等人浑身酸痛，等大家缓过来后，林木染在219给大家开了个短会。她通知大家，终止在Zplan的学习。
祝明川举手，林木染示意他发言。
只见他疲惫地站起，忽然拍拍桌子：“老大，你这个决定真的是太明智了！我真的受够他们了，捂着嘴不让发表意见不说，还被他们天天使唤，累死了！”
祝明川一说，大家纷纷吐槽起来。林木染让大家安静一下。
这段时间以来，整个团队都忍受了太多，对Zplan的不满通通咽进肚子里。如今林木染决定终止学习，真是可喜可贺。孟老师那边林木染会解释，Zplan那边应该也会爽快同意。毕竟少了一个不听话的小团队，也让他们更好给甲方做事。
只是一切并没有林木染想的那么顺利。
孟老师尊重林木染的决定，但Zplan不愿意放林木染走。
“我们已经把东西交接完毕了，为什么不要我们走？”林木染不解。
时嘉言的助理称，离开的话可以，但需要签一份合同，避免以后有商业纠纷。
“我们为什么要签合同啊？学校那边已经跟你们签过合同了，合同上说过我们随时可以离开。本来就是一场互惠互利的合作学习，你们这样搞的话，我们得跟学校那边汇报。”杜元舒不卑不亢地开口。
大家附和着，助理却把合同拿出来道：“学校的合同是学校的合同，Zplan这边有自己的规定。你们在Zplan做了不少项目，又知晓了很多商业机密，如果不签合同就放你们走，对我们Zplan来说并不公平。我们也是在用法律保护自己，希望你们理解。”
林木染让杜元舒看了看合同，杜元舒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