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沈源练了一夜的剑,将至破晓时分,才回屋歇着。
细雨一早起来看见一院狼藉,一个头两个大,随即又认命的打扫干净。
沈源这一觉睡得舒坦,醒来已是将近午时,细雨见沈源醒来,连忙她伺候洗漱。待沈源洗漱完,桂嬷嬷已是命人端来了午膳,沈源并不饿,坐到桌前随意扒拉了两口,对桂嬷嬷问道,“将军府中事宜置办的如何了?”
“回殿下,所有事宜皆安排妥当了,殿下今日便可搬出宫去。”
“如此甚好。”沈源满意的点了点头,“稍后,我去和父皇禀报一声,晚些时候便搬出去。”
沈源饭后,又在院子里随意走了走,消了消食,又回屋内睡了一个多时辰。
醒来后去了承安帝的寝宫,告知承安帝出宫诸事,承安帝并没有多说什么。
沈源回坤宁宫后,让桂嬷嬷收拾了一应物事儿,搬出了宫。
承安帝为沈源所选的府邸位于京中最繁华的地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源的将军府就与江府隔了半条街。
沈源站在将军府外,看着烫金的牌匾,神色漠然,抬步进了将军府。
桂嬷嬷给沈源收拾的东西并不多,沈源这三年来长高了不少,以前的一些衣裳便不合身了,就算合身,款式也过时了,就没从宫中带出来,可以说沈源就只是带了个人搬进了这座府邸。
暮色将近,将军府主院,沈源躺在软塌上看着一卷兵书,细雨在一旁侍候。
“细雨,你让桂嬷嬷采买奴仆的时候仔细些,尽量挑年岁小些的。”沈源似是忽的想起来这事儿。
“奴婢这就去与桂嬷嬷说此事。”细雨退出了房门。
沈源看着陌生的环境,心下尤为不安,“锦边,你晚些派人去趟国公府,让外祖母安排府中一应人手,我信不过外面的人。”
“属下领命。”锦边应声出现。
沈源还是觉得心中郁郁,又道:“云翊和尘栩可回京了?交给他们二人的事可办妥帖了?”
沈源在回京前收到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让她进京后去一趟醉江月,那里有关于她母后死因的线索。沈源看到书信后,便派了云翊和尘栩二人去查信的来历,此事已过去月余。
醉江月是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那的美人个个绝色勾人。楼中花魁晚云娘更是姿容倾世,回眸一笑百媚生,无数王孙公子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几日前,二人传回了消息,说书信可能是从江南陈郡王府流出的,那封信纸是江南独有的湘云纸,尘栩目前还在调查中,云翊已是在回京的路上。”锦边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一一给沈源说了。
“陈郡王妃可是江宰辅的妹妹?如此说来便有趣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江府,越是如此,我便越不信是江府动的手。”沈源嗤笑一声。
“主子可想过江府是故意漏出马脚,让主子下错误的判断。”锦边在一旁分析到。
“确实,兵不厌诈,但究竟是不是江府,等我今日去了醉江月便能见分晓。”沈源又思量了片刻,“你去查查江府近几年的事情,府中人可有无缘消失。”
锦边点了点头,再次隐没在了黑暗中。
夜幕笼罩之下的京城格外繁华,灯红酒绿,天圣民风开放,没有宵禁。
沈源随意的用了两口晚膳后,便让细雨找来了身男子衣裳,独自一人出了将军府。
皓月当空,华灯初上,灯火满街,酒楼花窗映着朦胧人影,茶坊烟雾缭绕,人间浓浓烟火气。
沈源走在大街上,淡淡的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并未多做停留。
醉江月如其名,建在湖边,楼内灯火通明,沈源刚到门口,就有揽客的姑娘迎上前来,。
“公子是来听曲儿的还是玩乐的?”一位穿着红色薄纱的女子笑语嫣然的开口,嗓音魅惑。
“我找你们家主子。”沈源不为所动,神色冷硬,女子身上浓厚的脂粉味熏的她头晕。
“无论公子找谁,都先要进去在说呀。”另一个紫衣女子娇笑着开口,尾音拖得长长的,腔调婉转。
“我自是要进去的。”沈源眯了眯眼,声音开始带上丝丝笑意。
沈源由紫衣女子领着进了楼内,但见楼内金迷纸醉,女子的娇笑声不绝于耳,混着男子的调笑声更显露骨。
沈源被领着上了三楼,带进了一间雅致的房间,紫衣女子对沈源妩媚一笑,“劳烦姑娘等等,我家主子稍后就来。”退出了房门。
沈源对紫衣女子知道她为女子并不惊讶,若是那女子不知她是女儿家,沈源才该诧异了。
沈源在屋内随意坐下,抬眸打量起屋内一应摆设,屋内十分干净整洁,并无浮夸的颜色,整体色调偏暖,看着像是京中名门小姐的闺房。三楼很安静,丝毫听不见一楼的嘈杂之声。
沈源为自己倒了杯热茶,正待饮下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