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小镇的车途很远,梁许安难得的订了卧铺,程泽露百无聊赖,躺在床上,无聊地晃动着手臂。
程泽露问道:“梁许安,你觉得我还能活多久啊?”
梁许安不知道,也不知道该怎样的回答……这个问题,既然不是选择题,这已经超出我的解答范围了……车厢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他很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可现在没有了以往的恬静,只有焦虑不安。
梁许安沉默了会儿说道:“不知道,估计还要很多年,你都活了23年了,再活个23年不过分吧。”
程泽露说道:“多么想你能多陪陪我。”
梁许安说道:“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程泽露忽然问道:“”和胡雅洁比,我怎么样?”
梁许安顿了顿,说道:“你比她要好得多。”
程泽露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当我男朋友吧。”
梁许安沉默,不回答。
……
程泽露说道:“像我这种高质量女性,瞎了眼让你当我男朋友,你怎么还犹豫呢?”
梁许安傻眼,什么叫瞎了眼啊,不满的说道:“我有这么难堪吗?”
程泽露说道:“自信点,你就是。”
下了列车,迎着扑面而来的冷风,秋天这个天气,总是多愁的,阳光的温暖,并不匀称。
程泽露看着小镇,不由得说道:“还是这里好啊。”
程泽露一扫车上的阴霾,好似什么都打不败这个坚强的少女。
梁许安顺的记忆,穿过条条小巷,小镇上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跨进院子,院中枯萎的桃花洒满一地,二楼阳台铺着的凉席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桃花淹没,梁皓许在院里撒着玉米籽,喂鸡,这阵仗,跟十几年前一样,鬼子进村。
梁许安喊道:“梁皓许,你儿子回来了。”
梁浩许转过头,看着来人,大笑一声,将手中的玉米籽全部撒出,引得鸡群争抢,两人见面,红着眼眶,梁许安张开双臂要抱老爹,梁浩许一把推开梁许安,翻了个白眼,来到程泽露身边,热情的说道:“女娃子到家做客,就好好留下来,当做自己家,女娃子,你是哪里的人啊?”
梁许安欲哭无泪的说道:“你儿子在这儿啊。”
梁皓许说道:“滚滚滚,看见你老子就心烦。”
梁许安说道:“老爹,你就这么一个种儿,咋就不知道爱惜呢。”
梁皓许翻了个白眼,说道:“没了就没了,有啥好稀罕的。”梁皓许说完,梁许安就瞪着了双眼,不可置信的说道:“梁浩许,你祸害哪家大妈了。”
梁浩许青筋暴起,满头黑线,提起扫帚就往梁许安身上劈,说道:“滚滚滚,尽扯些有的没的。”转眼看向程泽露,说道:“有女娃的到咱家,你也不说一声,我也好招呼啊。”
梁许安说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梁浩许一脸嫌弃的说道:“惊喜,你别把老子吓死就成,我去买点菜,你好好招呼人家。”
梁许安望着老爹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暖意涌上心头。
程泽露轻声笑着说道:“你们父子俩,还蛮有趣的。”
梁许安不服气地说道:“有趣?他就是个老倔驴,无聊的要死,也不知道哪个村口大妈看上他了,真是瞎了眼了,我们还是赶紧跑吧,他做的饭,天,下,第,一,难,吃!”
梁浩许转回头,背着手,眼神死死盯着梁许安,那眼神,好像在说:等我回来,你就死定了。梁许安心里咯噔一下。
梁浩许的衣品依就土到爆炸,只是头发没有再染得乌黑,终是岁月不饶人啊……
餐桌上,梁许安头上顶着两个包,小心翼翼的喂着程泽露吃饭,梁许安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顿时喜笑颜开。
梁浩许说道:“女娃,你是许安他女朋友吧,我就说咋这么水灵呢,嗯…郎才女貌。”
梁许安说道:“我们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泽露打断,他挽起梁许安的手臂,说道:“是啊,叔叔。”
梁许安想要反驳,被梁浩许喝道:“专心喂你的饭,叫你说话了吗?”
梁许安欲哭无泪,感情这个家,我地位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