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如何?”
“小郎君可要吃些方便的?”
“不吃面,不喝粥,要么吃正经饭菜,要么通通不吃。”怕她听不懂他的暗示,又补上一句,“你看着办。”
姚静衡努力揣摩他的意思,着实拿不准,试探着问:“小郎君不想用晚膳?”
见他笑意全无,她急忙改口:“要不我......让盼康喂您?”
陆青斐冷笑了笑。
她基本明白了,只希望别耽误上课的时辰。“我来喂。”
“晚膳摆在我房里,鱼虾不可少。”姚静衡话音一落他就接着说。
“可小郎君不是嫌鱼多刺,嫌虾貌丑吗?”
连他的喜恶都记得,可见是把他放在心窝窝里,陆青斐满心欢喜,偏要凶巴巴地说:“换个口味不行?”
“我这就去安排。”
“你安排什么?让盼康去。”陆青斐往屋里走,嘴角压不住笑,清清嗓子装作无动于衷,“过来捏肩。”
他坐在罗汉床上,等姚静衡给他宽衣解带。
“全解开。”
屋里倒是暖和,但有必要一件不留吗?捏个肩而已。
姚静衡蹲在他跟前,一边解蹀躞带一边问:“小郎君可是要抹些药油?”
他好动,常备跌打损伤的药膏药油,无需她专门丢下他出门寻找,陆青斐便点了点头,同意她上药。
这四五日,他逐渐对自己有了更深的了解,料定后面肯定会起别的的变化。此时除了趴在罗汉床上以作遮掩,别无他法。
他们之间似乎陷入循环,依旧是他情难自已,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怎么转移注意都消停不了,而姚静衡面冷如铁,又把他当成桌子在抹。
陆青斐梗着脖颈也要看她,哪怕把她的眉眼神色端详了十万八千遍,也没有找到一点点可以称作羞赧的东西。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齐桓公——”话音戛然而止,姚静衡后悔不已,闭着嘴认真干活。
整日纠缠他的那个烦恼终于豁然开朗,陆青斐不禁在心底痛骂自己愚蠢,竟连这般简单的原因都不曾想到。
可他高兴不起来。
无论她想的是书本还是别的什么,终归都没有在想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想的是些作古的先人,不是他认识抑或不认识的野男人。
陆青斐也知成日拖着她会让她无暇温习,但他的郁气尚未消散,实在说不出让她上午都自行看书去的大度言语,只好装作赖床不起,把午前的时光都留给她自己。
为此,他已经连着四个早晨没有吃早膳了。
“你明日上午……”罢了,待在他身边走神总比不在要好,大不了从明天起,他上午都用来看书,“上午早些过来,辰正之前在书房外等我。”
姚静衡点点头。
再是抿着嘴憋笑,陆青斐也能看出她的欢欣。他心里愉悦也不愉悦,于是一会儿“轻了”,一会儿又“重了”地作弄人。
到了饭桌上,更是变本加厉。
“我要喝汤。”
她舀起一勺汤喂到他嘴边,陆青斐垂眸看了眼还在冒热气的汤水,脑袋向后一仰。“你想烫死我?”
姚静衡当然知道烫,喂到他嘴边是想让他自己吹一吹。她收回手,分出一半鱼汤到空碗里,搅了好几圈后重新舀了一勺。
“你吹吹不就好了,何须费力搅凉?”
搅都搅了,说这话会不会有些晚?
她把汤匙伸过去。“应当不烫嘴了。”
他别开脸,远离鱼汤,“你先喝一勺我再喝,权当给我试毒。”
姚静衡看向门边的盼康,想让他帮她拿个汤匙,正要张嘴就听陆青斐幽幽说道:“万一毒抹在汤匙上呢?”
“可这汤匙就被我用过了。”进过她嘴的东西,怎能往他嘴里放?
“我这人最是以德报怨。”意思是,你嫌弃我,我可不嫌弃你。
他都发话了,姚静衡便喝上一口。
“再喝一口。”陆青斐说,“你若不多喝些,我怎知毒力是强是弱?”
于是半碗汤都被她喝光。
“你试试鱼。”
蒸鱼便在他的一句句指令里缺了半边身子。
“给我扒虾,装满一碗。”
姚静衡依言照做。
虾头虾壳堆成一座小山包,陆青斐闭上眼,满嘴嫌弃。“扒了壳还是丑,你吃。”
右眼悄悄睁开一条缝,瞧着她将要吃完,他道:“那边的两盘素菜别忘了试。”
再试下去,整桌菜都要成她的剩菜,姚静衡呆呆看着手里的筷子,一个猜想在她心里冒了头。
她不敢细究,害怕那只是她的自作多情。
“怎不继续,毒发了?”陆青斐故意不耐烦地催促她。
她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