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勋叫我一声。
我回头应他一声,生怕魏大勋掩饰不好自己:“怎么了?”
他一直看着我的眼睛:“我一转身发现你不见了……”
我身后的两个鬼没有要走的意思,一人一句:
“这个年代还是做人好呀。”
“我也不明白,什么想不开的要自杀,这小姑娘不需到枉死地狱,只到枉死城外的奈何恶水就要后悔。”
“可怜了可怜了,本来的寿命在80岁,现下要在枉死城待上52年,不能收到亲友的冥纸,中元节也不能返回阳界,日子苦了。”
他们二人一唱一和,魏大勋眼含泪光,我赶紧推他往楼下走,过了一个拐角,魏大勋背过身去,再回头,泪光已经不见:“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我琢磨铃铛应该和魏大勋关系非浅,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点了一下头。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
我无奈耸肩:“你也别太难过了,自杀在那边就是这么判的,这叫对生命的敬畏。”
“她有抑郁症。”魏大勋说:“如果活着好,谁会死。”
“想开点。”我劝他:“反正人死了都会投胎,还有下辈子呢。”
“下辈子就不是她了。”
“还是还是,还是同一个魂。”我继续劝道:“人不常说爱一个人爱她的灵魂吗?同一个灵魂,没变。”
“以前都忘了,经历也都变了,怎么能是同一个人呢?”
我不得不承认,魏大勋说的是事实,其实人只活一辈子,下辈子投胎到另一个皮囊,亿万万人,会不会遇到都两说呢。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较真呢。”我靠着墙,脚尖点着地,有一下没一下的说:“我是不是真做了件错事,你如果看不见他们,就不会知道这一茬了。”
“可是我知道了。”
我犯戒了,想到这背后发凉:“你不会想管她的事吧?”
“行吗?”
“当然不行了。”我说:“你能管法官的事吗?也不行吧。”
“在我们这可以请律师。”
“是这样算的?”
“有判官是不是。”魏大勋站直身体:“君貌狰狞,君心公正;青林黑塞,唯君所命。”
“你这一个月读了多少书?”我隐约觉得他这一个月恶补了不少知识,感慨说:“历史是条河,谁都能从里面舀两勺水。”
“真的有?”
“你诈我?”
“帮帮我。”
“我——”我往旁边瞟:“那是判官,我只是个小道士,怎么找他呀。”
“你有办法。”
“你求人的态度还挺铿锵有力的。”
“我觉得你人挺好的。”
“得得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们得先把人找出来,她应该是报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