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许乐迷迷糊糊醒来,她扶着自己的额头,像是被人打过一样,万分刺痛,身上也有着说不尽的难受。
转身向昨日夜里那人的方向看去,测试什么也没有,倒看上去像是被人刻意打扫了一样,十分干净利落,这不用猜,她便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又为何要这样做。
整个房间都很昏沉,不仅有着随处可见的珠网,还落有许多灰尘,但唯独她所在的地方没有蛛网,也没有落灰。
她仔细回想起杜七娘所对她的嘱咐,心中暗然升起一阵窃喜,这黎笙笙的习性与生活起居,她可是记得一点不落。
虽说如此,但这黎笙笙的住处常败不堪,一想起当初回许府时的那般情景,也难免会让她头疼。
走出门去,白日的情景里比夜里看到的还要糟糕数十倍,枯叶堆积到令人怀疑,向前瞧去,就连井里的水也有各种烂物堆积,散发出来的恶臭让她也陷入自我怀疑,“怎么会有这么臭的井?”
昨夜里那两名宫女途经此处,一见着她便急着避让,她想抬手向他们打个招呼,这两名宫女便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她们离去,许乐不禁思索:“这九公主是有多不受待见,就连宫女也要躲着她走。”
肚子在此时发出“咕咚”的声响,细一想,这早饭都还没吃,便紧急又向那两名宫女追去。
“两位请稍等,我有一事相求。”她跑了过去向这两人挥手,“你们可知厨房在何处?哦不,是膳房在何处?”
“啊啊啊!鬼啊!”
两人像是魔怔了似的大叫起来,手中的衣裳也被吓掉了一地。
她手足无措的看着两人,“我不是鬼,不信的话……。”
“若是你们不信的话,可以摸一下我的手,这不还是热的吗?”
话音刚落,她一把抓住其中一位宫女的手向脸上拉去,那宫女使足了劲,想把手从他手中抽出,但无论怎么抽,就是抽不出来。
“怎么样,不是鬼吧!我这不都还在这儿站着呢!”许乐笑道。
那宫女一把瘫坐在地,朝着许乐惊恐的尖叫,“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怎么又活过来了?”
许乐松开那宫女的手,向后退了几步,指着自己问道:“你是说……,我已经死了?怎么可能。”
另一个宫女小心上前问道:“殿下,您……,您不绑纱布了。”
“纱布?”
见许乐一脸愣像,那宫女颤颤巍巍:“就是……,就是平日里,您绑脸上的那东西。”
许为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便对两人随意扯了个理由,至于九公主黎笙笙为何在脸上绑上纱布,宫里一直有着两种不同的说法:一是脸上有疤,怕吓着人,就给遮了起来;二是样貌丑陋,恐怖无比,这才给遮住了这张脸。
依靠那两名宫女所得信息,她一路摸索来到了膳房,还没站稳脚跟,便有人来了,这让她不得不找个地方藏了起来。只是这躲成了地方,竟是在房梁上,他垫着双脚,为自己捏了把汗,只能祈求自己不被发现。
来人正是长公主与她的侍女,只见她们正在密谋着何事。
长公主——黎娇的脸上挂着一抺邪笑,似乎是在准备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来。
不好的是,许乐腰间的铜铃突然从衣裳的轴子里滑落,铃铛的响声也被下边的主仆二人听了去。
“谁在那里?”长公主一脸惊惶的观望四周与顶头,要不是许乐反应的快,逃向屋顶,只怕此时可能就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了。
“没人?不可能,我刚才明明听见了有声响,怎会没人?殿下,我们还是快些走要紧,这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可如何是好?”他身边的侍女神色慌张,十分警惕的徘徊。
啥把柄?这把房顶偷听的许乐弄得一头雾水,见她们匆忙离去,眼下最为重要的就是填饱肚子,要不然一天一个馒头哪里吃得饱?
跳下房顶,她急不可待地向膳房里奔去,一看去,一点现成的饭食都没有,那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来饱腹了。
他熟能生巧的架上油锅,打上两个鸡蛋,再放点儿米,一碗蛋炒饭便从她的手中诞生了,只不过这蛋炒饭看上去好像不太妙。
它戴着一顶黑帽与一缕缕“仙气”。
正准备出膳房时,她撞上了一个硕大且硬实的东西。
抬头去,这人正是太子,他眼神里满是冷漠,这也让许乐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阵阵寒气。
手中的蛋炒饭从手上脱手而出,而这时的她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便也只能疆在那里动弹不得。
蛋炒饭被移到眼前,他赶忙上前去接住,只见那冷漠无常的太子正拖着碗向她递去,她就这样在太子眼前干愣神。
回过神来,那太子正转身走去,虽然不知他来到此处所谓何事,待到她追过去想要以示感谢时。却发现他已不知何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