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步跑了出去,一路避着人回了禅房,捞起浸泡在水缸里的葫芦舀子,洗净了脸。
满意的对着铜镜点点头,她这青丘第一美狐的脸,可不能沾上墨汁,还要靠脸拿到元丹呢。
从桌上拿了笔墨又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本模糊了的佛经,百无聊赖的走到院子里,坐在石桌前抄写,将模糊了的字迹一点点补全。
不知不觉,太阳从脚边移到了头顶上,伸了个懒腰,脖子疼的厉害。
扭头看到虚尘拿着笤帚正在扫地上的落叶,无趣的很,撂了手里的笔跑到他面前,笑着说。
“虚尘,看见你大师兄了吗?”
“我在修补他给我抄的那本佛经,有好几个字看不清了,想找他问问。”
虚尘啊了一声,探头看向她身后的石桌,他自然认得大师兄的字迹。
原以为聂公子是跟他开玩笑的,大师兄怎么会亲自抄写佛经,他都受封为寺中的大和尚了,抄经的活是小和尚才做的事,以此磨练心性,修习佛道。
不懂这其中的缘故,老老实实的说道。
“在后山寒池。”
“大师兄从不泡寒池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都要在池中打坐一两个时辰,估计是有什么佛经没参透正苦恼着吧。”
寒池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深入地下七八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常年积冰,周围十米处寸草不生,凡人只是靠近便会冻得不得了,更别说是进到其中浸泡身体了。
寺中也就三人能进到池中,大师兄,慧行师叔,彻悟大师。
聂小七点点头,收拾了桌上的纸笔,正欲从院中离开,却见一个年纪尚小的和尚不知从哪儿跑过来的,到虚尘面前,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递给了他。
“二师兄,是山下书铺的老板送来的佛经。”
虚尘摸了摸小和尚光溜溜的脑袋,点点头。
“知道了,我等会儿给大家发下去。”
小和尚一溜烟又跑没了影。
聂小七疑惑的看着虚尘手里的东西,快步走上前,问道。
“你们不是......不能买山下的佛经吗,寺中的钱不够用了,现在不是都自个抄经书吗?”
虚尘一头雾水,当着她的面解开怀里的包袱,足足有几十本崭新的佛经。
聂公子听谁说得,这太没道理了,虽说寺中的和尚会抄写佛经,但也不是说每本都是抄的,一般是抄了放起来,或者送给有缘的香客,自己
念经用的还是山下铺子里印的,字迹清晰,不容易涂抹坏。
“不是的,这些就是山下印好了送上来的,不收钱的,算是积德行善。”
“我们自己抄的佛经是送给有缘的香客的,不会自己用。”
“而且菩提寺是方圆百里内香火最旺的寺了,从不缺香火钱的,每逢十五还会施粥呢。”
说完,见她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就先走了。
聂小七眨了眨眼睛,看着虚尘离开的背影,还没从刚才他的话中回过神来。
净空为什么要骗她,和尚是能骗人的吗,不是有句话叫出家人不打诳语吗?
等等,刚才虚尘说手抄的佛经只送给.......有缘的香客。
她和净空有缘?
反应过来后,眼睛一亮,拔腿便往后山跑。
顺着后山的小路往上走,越走越冷,明明没有风,却感觉寒气入体,像是一下子入了冬。
入眼一片荒芜之地,寸草不生,很大的一个湖面结了厚厚的冰,中间被凿开了,冒着凛凛冷气。
一个熟悉的身影,光着上半身立在湖中,冰水满过他的胸膛,冷气萦绕四周,剑眉星目,脸颊苍白。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既是因为周围温度低的吓人,又是因为第一次见到光着身子的男人。
她是个不争气的白狐,上头几个姐姐刚化作人形就尝过凡间的男人了,她都化作人形几百年了还没见过光着身子的男子。
立在岸边,垂眸看着幽深的湖水,下意识抬手使了法术,隐去了脚步。
抬起脚,缓缓的踏进湖中,一步步走到净空身边。
伸出手摸了摸他苍白的脸颊,佯装心疼的样子,柔声说道。
“圣僧,这里冷,让我给你暖暖身子吧。”
净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心境中,闭着双眸,一动不动,对于她的话置若罔闻。
聂小七见他没有反应,大着胆子把手臂绕上他的脖子,又往前走了半步,整个身体贴上他的胸膛,柔软温热的身子一下子冷了起来,仅存的热气一点点传到他的身上。
面前的和尚还是依旧闭着眼眸,像是一尊石像,若不是他鼻下呼出的气息,根本感觉不到这是个大活人。
她舔了舔嘴角,极具风情的双眸看着他,以为是随身带着的迷药起作用了,肆无忌惮的解开身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