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连渣都剩不下。
这样的道理沈念自然明白，她看着陆安，认真道：“所以民女想要的合作，便是如此。”
陆安把弄着杯子的手一顿，似有所感般开头，“什么意思？”
沈念说：“我想与大人签订一个名为“投资书”的契书，我开店负责不断研制菜品，大人则给予我金钱帮助，在三年内，我若是能挣回大人所赋予金钱帮助的十倍，这家酒楼便是我的，之后酒楼的所有收益我与大人五五分，若是不能，这家酒楼还是大人的，我会努力偿还大人所有的金钱，并终身为大人的酒楼服务。”
沈念想的很明白，她是想开店，可黄金地段就这些，她在现代开过店，明白黄金地段对一个店有多么重要，她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挣再多的钱也绝对承担不起这里的租金。
倒不如这样放手搏一搏。
陆安内心有些惊讶，可面上却不显半分，这样的契书是他头一次听，但并不难理解。
可是……
陆安说：“这份契书几乎处处有益于我，你不觉得吃亏吗？”
这相当于现代的对赌协议。
看起来确实有些吃亏，但是沈念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赌一赌才行。
毕竟二者相比，在墨莲居做西餐肯定比自己开店要好些。
沈念说：“民女不怕。”
好胆量。
陆安眼底带上了几分欣赏，他放下茶杯，侧头一瞥，从暗处便出来一个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把纸笔递到沈念面前。
沈念看着面前的纸笔，心跳漏了几分。
陆安说：“听起来很有意思，我同意，所以你来写这份契书。”
“……”
沈念犹豫片刻，道：“回大人，民女未曾学过字。”
她来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用的字就和现代不一样，让她写契书，跟让太监进青楼有什么区别？
坐在桌前面容冷硬的男人嘴角微勾，道：“那便你来说，我来写，如何？”
沈念半点儿没有犹豫，“多谢大人。”
陆安没忍住又看了她一眼，暗道，果然是个胆子大的，连字都不认识，就敢把契书让他写，也不怕他从中做手脚，坑她一次。
沈念确实没想到这一步，因为在她看来，打心眼里就不会觉得面前人会做这样的事。
……
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后，契书终于在商议中写好了。
一式三份，两人各一份，官府一份。
陆安说：“那这墨莲居我便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顿了顿，他又道：“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和他说就行。”
那个黑衣人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自家主子会把自己送给一个姑娘，沈念也愣了愣，她以为陆安会说去找什么什么，但没想到会给她送人。
对上两人的视线。
陆安，“……”
陆安沉声道：“你一女子，如果这样的菜品一旦出现在世上，定会有人容不下你，而我不能次次跟着你，所以便让青山去保护你，再加上他也识字，免得你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沈念，“……多谢大人。”
沈念拿着刚才写好的契书，又看着另一份陆安写的把酒楼代交他管理的契书，有些不可置信的想着，她居然真的签下了这个协议，短暂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酒楼！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
沈念目光落在一旁的黑衣人身上，道：“青山，你过来，我需要你帮忙做一件事。”
她凑到青山耳边低语了几句，青山脸上的疑惑就没停过。
第二天。
想来墨莲居吃饭的百姓发现，这墨莲居怎么关门了？而且……
一群人凑到墨莲居门口，盯着门匾上的字，一字一句道：“墨莲居西餐？”
“这什么意思？”
“西餐是什么啊？”
但无论他们心中有多少疑惑，都没人替他们解答。
这件事越传越远，前来围观好奇的人也越来越多。
直到第四天，墨莲居西餐的门开了，一个瘦弱的女子穿着白色罗群站在门口，道：“今日仅有五十位免费名额可进来品尝我家的新菜品，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