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彼得堡死亡第二个人。
民众们略有些焦虑。
而与此同时,一种不知名的疾病在梅洛彼得堡内部传染开,据希格雯护士长和阿德纳医生说,该疾病具有传染性,需要对所有人进行隔离,以防止进一步的扩散。
亚尔曼见过得了这个病的人的模样,他们浑身都起着疹子,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像是寄生虫一般附着在人的皮肤上,看着就让人觉得奇痒无比。可那些患者只能手脚发软地躺倒在病床上,用沙哑的声音一遍一遍地述说着自己的请求,用渴求和绝望的眼光看着护士长,重复呢喃道:“我会死吗?”
“不会的,”美露莘护士长无比温柔而且耐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这只是阶段性的,我检查过了,你们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这就像是一场感冒一样。睡一觉就好了,所以别再说话了。”
“真的吗?”
“是的,快睡吧。”
病人半信半疑地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美露莘护士长的话就好像有什么催眠的作用,他们躺在床上,当眼皮遮住医务室的灯光时,医务室里的声音突然就变得遥远而轻柔起来。像是月光下的海面上,海妖唱起魅惑人心的歌,吸引他们步入梦境的世界。
“护士长……”亚尔曼担忧地看着那群人,看见他们手臂上的红疹,瑟缩了一下,道,“他们看起来很严重啊,真的没事吗?”
“请你相信我,亚尔曼先生。”希格雯仰着头看着人高马大的亚尔曼,语气温和平静,珊瑚红的眼眸纯净澈然。
任何一个人看到美露莘这般天真可爱的生灵都会放下戒心而信任她们,是啊,她们会有什么坏心眼呢,美露莘对世界报以坦荡直白的好意,依照那维莱特先生的叮嘱为枫丹人民维护和平。
而既然是要维护和平,那么一切破坏稳定和平静的家伙,就必定要清理干净。
……
梅洛彼得堡实行封.锁的那一天,美露莘警官几乎全员出动,守住了所有能够通往梅洛彼得堡内部的通道入口。
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后方的主要入口上,莱欧斯利和那维莱特简单交流了一下两方的情报。就如你所说,那维莱特的调查并不起效,那些人的手远比他想得要长。
而美露莘负责调查的话,动静太大也容易招人注意,最终莱欧斯利叹了口气。提议道:“要不等梅洛彼得堡内清理完了,再派点人手上来帮忙?”
那维莱特慢慢地摇了摇头:“无需担忧,我自有方法。”
先前在审判神明时,他也曾和旅行者一起举办过一个小型的讨论会。如今,该是小型讨论会再一次举办的时间了,就是不知道曾经的那些人会不会给他这个面子。
答案当然是会的。
于是这场调查从愚人众和灰河两边向外延伸,也许要不了多久,你想要的东西,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而在这之前,梅洛彼得堡内部,你仍旧做着清理的工作。
封.锁的第一天,从亚尔曼周围的人开始,拔.出萝卜带出泥一般拽了一圈人。你瞅着里面那好几个你给莱欧斯利写的小纸条上的人,略有些得意地说:“你看,我就说他们有问题。”
莱欧斯利笑了笑:“看来之后你说什么我都要奉为圭臬了。”
你摆摆手:“那倒不用。光听别人的,没有自己的思考可不行。按你的想法来就是了。”
“按我的想法,”莱欧斯利轻笑一声,随后将笑意收敛了,语气淡淡,“全部押进惩罚室。”
守卫依令行动,押着有问题的人从医务室离开。你的目光跟着他们挪出去一段路,然后期待地看向莱欧斯利:“我好像还没有去过惩罚室?”
莱欧斯利点头道:“之后带你去看看。”
你抱起胳膊:“你有发现自己的底线越来越低了吗?”
“有吗?”莱欧斯利摸了摸下巴,不怎么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没必要藏着掖着,而且除了你之外,没人会对那些东西感兴趣。”
你耸耸肩:“你这样认为也行。”
反正你已经好心地提醒过他了。人的底线是不可以一退再退,你见过很多种类似的情况,有人从遵纪守法的普通公民退成罪大恶极的通缉犯,有人惯出恃宠而骄无法无天的女朋友。底线的退让会培养出一种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区别只在于范围的大小。
你们的清查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中途本来是要上水上去和那维莱特进行情报交接的,但莱欧斯利认为这段时间的单人行动很有可能受到袭击,所以他把你留在了梅洛彼得堡内,自己去了水上。
你多少觉得他有点太小看你了,但你乐于被别人低估,隐藏起实力,才方便你的行动。
莱欧斯利出门时是白天,但实际上在梅洛彼得堡内没有阳光来帮助区分白昼与黑夜,只有广播会定时汇报一下当前时间,亦或者全靠钟表。
典狱长的办公室里就有一台落地钟,钟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