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谢的,你给老子滚出来”粗旷的男声伴随着框框的拍门声从屋外传来。
雨已经下了五天,又突然吹起一阵邪风,窗户和门都被吹得呼呼作响,感觉屋子下一秒就要被吹散了。屋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没有一丝热度。
谢朝月裹着仅有的被子缩在角落,她的怀里还蜷缩着一个发抖的小女孩。
“姓谢的,你给老子滚出来”又是一阵震天响的拍门声。
谢朝月怀里的小女孩抖得更厉害了。
这是谢朝月穿来这里的第四天了,想来原主是受了巨大的惊吓又生了病,还没得到治疗,病死在这里了。
谢朝月轻轻地出声:“季归,你去看看什么情况。”边说边用自己身上的被子团团的裹住身边小女孩,自己坐在床边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哦”
谢朝月话音刚落,角落里便传出了一道慵懒的声音。
季归站起身来,屋子显得更加逼仄。
“吱”的一声门开了
十来个体形壮硕的男人挤在门口,他们手里举着木棍、锄头,看起来气势汹汹。领头的是一个约莫30岁的壮汉,脸上留了一圈络腮胡。
“什么事?”暗沉的天色映衬着季归的神情更加冷峻。
“怎么是你?老子…我不跟你说,你叫谢朝月出来,老子有话问她。”带头的男人说道
“不行,她现在…”季归的话音还没落,身后便传来一句女声
“找我何事”
季归同一群壮汉都往声音来源看去,谢朝月穿着一身普通的农妇的衣服,但她收拾得很得体,原本有些凌乱的散发被她用雨水抿整洁,双手自然交叠握于小腹,端得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贵女风范,
“说的是一天给我们发一次钱,你算算你多久没给我们发钱了,当初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兄弟们冒死带着你往出逃,一路保护你逃了也一个多月了,死的死伤的伤,如今你又连钱都不给了?想的美,老子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兄弟们一个交代,别怪兄弟们翻脸无情把你供出去要赏银。”
带头的男人刚说完,身后的人便开始喊,“还钱!还钱!还钱!”
原身的父亲是大庆王朝的将领,受不了朝廷的压榨结合了几伙人起兵了,跟朝廷打了好些年,最后被所谓的兄弟出卖了,朝廷的军队直接杀了进来,她父亲只能把她托付给手下一部分亲兵又给了一些普通士兵一大笔银子,希望可以把原主带出去。
这一路上这些人也还算卖力,只是他们连日奔波又心力俱疲,前两天原主又说不给钱了,本来就是为钱卖命的人哪受得了这些,加上这两日谢朝月的亲卫阿清带着人出门探路去了,他们以为谢朝月院子里没人了,便直接闹上了山。
这一套吓吓原主还行,可吓不住谢朝月。
“你们这月来是连夜奔波,但我父亲最开始给了你们多少银子你们心里没数吗,死的死?是死了还是跑了你们心里最清楚。逃命途中你们多少人拿了钱之后就要进城赌,博赌赌的什么也不剩了,又来找我要钱哭穷我哪次没给你们钱,如今你们还好意思再来找我要银子?还要告官?好啊,去告啊,我便和你们来个鱼死网破。”
底下的人愣住了,从前都是一要就给,今天竟然还敢还嘴?一时间谁都没反应过来,现场一片寂静。
风挟着细雨扑在谢朝月脸上,她暗暗的呼了一口气,扫视了门外的一圈人,带着哽咽张口道:“我知道是各位拼出一条血路把我从包围圈里带出来的,没有你们我也活不到今天”边说还擦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可是现在咱们连走多日,我真的…真的没银子了”
听到没银子了,领头的一下就急了:“你别在这哭哭啼啼搞煽情,老子告诉你,老子不吃这一套,没用!你今天说什么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给个交代”其他人立刻附和
“大家别急,大家别急,我没说不给,只是我的银子都在阿清那,她过两日就回来了,而且这还下着雨,你们也去不了什么地方,且再等几日,阿清回来,雨一停我就给你们银子。我这还剩最后一支簪子,是我娘给我的,先压给你们当我的保证。”
季归从谢朝月手里接过簪子,递给下面的人。其他人还没看到簪子什么样呢,簪子就被领头的直接藏起来了。
“算你识相,今日我们就先作罢,要是再过几日还不给我们银子,要你好看。”领头的大个带着人乌啦啦的走了。一群人挤着要看那个簪子。
“哥,我们现在就去把这簪子当了,下山喝酒去”“去去去,这个咱们最后拿到钱了再一起分”
谢朝月站在门口,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一点人影都看不见了,才又回到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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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还没调出来吗”
“禀告宿主,58%”
谢朝月很烦,别人穿越带的系统金手指开满,她的系统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