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冬日,里面的女子却只穿了一件似云若雾的轻纱,薄薄一层,若雾中看花,欲掩不掩,朦胧之中玉软花娇。
听见动静,女子轻轻抬眼,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额前的艳红花钿恰到好处的勾勒出风情。却在看见来人时瞬间转了气质,眼中水光尽褪,略显无趣的伸手拢了拢身上的薄纱,掩去了半露的春/光和凹凸有致的玲珑锁骨。
“原来是公主殿下大驾,奴家惶恐,参见公主殿下。”
虽然口上说着恭敬的话,但她行为上却无一点恭敬之意,仍是坐在桌旁,单手支着下颚,一股子慵懒之意。
看起来竟像是在等着别人给她行礼似的。
阿那史丹珠看的窝火,但又想起自家王兄的德性,这人出现在王兄的屋内,还穿成这样,怕不是又是他哪个红颜祸水。
思此她压下心里的不满,语气却有些不善:“我王兄呢?”
“他啊?不知道啊,奴家也在等他呢。”染着丹蔻的莹白玉手往桌子轻轻一搭,她娇柔无骨的站起身,红唇轻启,“公主殿下也不知道吗?”
闻言阿史那丹珠更没好气了:“废话,本公主要是知道,还问你作甚?”
女子却是一笑,“罢了,既如此,那奴家便先走了。公主可别忘了同殿下说,凝烟今日等了他好久。”
言罢不再管她,款款离去。
“你!”阿史那丹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正欲上前拦她,却又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便强压下心中怒意,忿忿地坐下。
“阁主。”
黑衣男子自暗处走出,见女子这般模样,只一眼便克制规矩的低下视线。抬手将身上的黑色披氅脱下,朝她递去。
“木二公子又来凝云坊了,说想见阁主。”
戈凝烟低眸看了面前的衣物片刻,闻言红唇勾起,漾出几声笑。
“阁主。”男子忍不住抬眼,“外面凉,还是……”
戈凝烟停了笑,接过衣物拢在身上,“老狐狸的身体如何?”
“回阁主,他的药一日都未停过,怕是离毒发不远了。”
“是吗?”戈凝烟满意一笑,“那今夜便给他致命一击吧。今日这衣服倒是穿的极好。”
“那他的大计?”
戈凝烟抬手取下鬓边的一根银钗,好笑般道:“大计?他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大计?”
葱白的玉指摸上钗尖,似是在试探它的锋利程度,“终日打雁,到底是会反被雁啄眼。至于他所谋划的一切,也只是替我铺好了路。 ”
“对了。”她收了手,转了话题,“月不离明日要去霖州,凌度也会跟着,估计她还在查沐小将军的事,让凌度适时的帮帮她。”
男子不解:“为何?月影宫同我们处于相对的位置,如今月影宫宫主她……”
戈凝烟目光瞬间凌厉,语气也冷下来:“我吩咐的事何时你也能置喙了?”
闻言男子脸色一变,立即低头抱拳请罪:“阁主恕罪,属下失言。”
戈凝烟将银钗插回头上,想了想道:“至于那个木什么初的——”
她顿了下,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笑道:“先冷着他。”
“是。”
“看好他,别让别的女人接近他。”
“……属下遵命。”
夜色葳蕤,戈策收到戈凝烟今夜回来的消息后便急不可耐的来了她屋内。
红烛正燃,光影摇曳,朦胧的光线落在桌前喝酒的美人身上,叫人直觉恍若梦中。
戈策关上门朝她走去,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浮现一抹猥琐的笑。戈凝烟仰头喝完杯中的酒,红唇微张,几滴酒液从唇角溢出,顺着白皙下颚和修长颈脖流向那惹人遐想的更深处。
引得男人浑身愈发燥意难耐,戈策忍不了了,伸手握住她细白的手腕。
“啪哒——”
酒杯落在桌上发出声音,戈凝烟抬眼望向他,眸中水光潋滟,自眼角晕开媚态的红,似是被春雨浸/润过后的娇艳海棠,令人心摇目眩。
戈策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目光越来越直白火热。
他舔了舔唇,“真是个小妖精。”
说着便伸手朝她身上探去。
“欸,义父先等等。”戈凝烟抬手挡住他的动作,“我还有事要禀报给义父呢。”
戈策早就欲/火难耐了,哪里还听得进她禀报什么事情。
“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
他毫不费力的抓住她另一只手,狠狠地摩挲起来。
戈凝烟眸光一暗,“义父不先陪女儿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