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我看到宗门被灭，估计喜涨得比他还多。”
奚禾关闭面板：“但娄焚晔是个善良到圣母的傻白甜，你不是。”
天色微明，浓重的雾气笼罩着魔族山谷，湿冷气息慢慢爬过窗棂，逐渐弥散到屋内。
娄焚晔披着一身晨露，神色匆匆赶回魔界。
他先回到自己房间，换上一身干净白衣，除掉周身血气，这才来寻莫予归。
莫予归一夜未睡，此刻也略显疲惫，正端坐于窗前望着与鸾和峰风景迥异的山谷。
娄焚晔小心敲门，得到许可后才独自进屋。
“圣女，”他语气中难掩疲态，“我和魔族们找了一整晚，救下四十七名弟子。其中十二人伤势较重，其他人也都受了轻伤。”
他面色沉重，扑通一声跪下，深深叩首：“请圣女责罚。”
莫予归回首望着他，轻叹一声：“不都是魔族做的吗，与你何干？”
“不，”娄焚晔又自责又痛苦，“魔族这么做是想帮我报仇，他们说要把清然宗作为我当魔尊的贺礼。如果不是我……没有我，宗门也不会遭此劫难。”
“那我问你，魔族血脉一事，你知情吗？”
娄焚晔摇头：“我自小在清然宗长大，只知道自己是被捡来的孤儿。”
“魔族攻打清然宗，有你的授意吗？”
娄焚晔不可置信抬起头，愕然睁大了双眼：“怎么可能？”
“那就是了。这事虽与你脱不了干系，但你也不用着急领责。”莫予归温和一笑，“起来吧。”
娄焚晔神情恍惚地起身，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得到了圣女谅解。他试探般小心上前，见莫予归脸上未有不快神色，这才大着胆子悄悄挪到了莫予归面前。
奚禾看着这温情脉脉的一幕，点开面板。
一个明晃晃的数字闪到了她的眼。
“恶”：5％。
怎么回事？这下轮到她不可置信了。
作为一个AI，奚禾是深信公司能力的。可这七情值真不是乱来吗，如此敞开心扉的交流，娄焚晔的情感是厌恶？
莫予归做错了什么吗？
奚禾思考片刻，试探着提醒宿主：“要不你笑得收敛一点，或许男主他不喜欢高领之花下凡。”
莫予归表情有些扭曲，控制着自己板起脸。
再看一眼面板，“喜”16％。上涨了一点。
果真如此。奚禾放松下来，确定道：“明白了，他只喜欢高冷的。”
在两人都看不见的角度，娄焚晔似有若无地轻笑了一下。
他神色忽而变得稍显焦虑：“还有一事，我只想告诉圣女。”
“何事？”
“我虽身为魔族，但并不想修习魔族功法。日后他们若逼我修炼，我能否佯装练习，在底下偷练清然宗的法术？”
莫予归眨着眼睛，不知该说什么。
她在心中疯狂发问：“奚禾姐，我要怎么回答？夸他做得好还是劝他干脆练吧，书里没写这段啊。”
“告诉他，他的事他自己决定。”奚禾道，“小说不会事无巨细全写出来，你看着办，别崩清冷高贵人设就行。”
莫予归坐得端庄起来：“这些事，你自己决定就好。”
娄焚晔听着二人对话，抬起脸又是一副真诚模样：“可我之前修习时，因根骨不佳只学到一点皮毛。现在宗门被灭，也不知法术该去何处寻找。”
他似乎真为此事烦恼，奚禾一听马上打起精神。
“灭了人家宗门还想学法术，真是傻得厉害。宿主，告诉他你可以教他。”
“我不行。”莫予归想也不想就拒绝，“我压根不知道灵力怎么用。”
“练练就会了，抓住机会去刷七情。”奚禾毫不留情，“你若不答应，我就回档替你应下，到时说不定还会不小心答应别的。”
莫予归哭丧着脸，对娄焚晔：“我可以教你。”
娄焚晔专注地望着莫予归，眼神中忽然多了几分怀念。
他收敛起神色，回之灿然一笑：“那就最好不过了，圣女大人现在就教教我吧。”
这——
莫予归此刻骑虎难下。她磕磕绊绊道：“我在宗门内修习的法术都是治病用的，其他的小法术你也都学过，不用这么着急。”
娄焚晔却摇头：“昨日夜里，无数同门因受伤痛苦挣扎，而我却在一旁束手无策，那种感觉刻骨难忘。求圣女不吝赐教！”
一个魔尊强烈要求修医术，这像话吗？
眼见莫予归额头开始冒汗，回档之心蠢蠢欲动，奚禾忙道：“告诉他以后再说，先去处理宗门去世的修士。”
莫予归如释重负：“此事稍后再议，宗门长辈们的尸首还留在那里，我实在没有心情。”
“是，圣女。”娄焚晔应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