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庄主,我们来助你,”徐琦和叶致淮赶到时,两人已经缠斗在一起,只能先匆匆加入战斗。
徐琦银剑如寒霜,一刹那就似万剑齐发,虚虚实实让人摸不清头脑,叶致淮玉笛上千像是配合了千百遍,将对方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不过多时,对方就落了下风,二人正想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就听对面的人说道:“邱翰音,就是你灭了乾门满门吧,两位小友难道要助纣为虐?”
“胡说八道,我碎骨山庄满门上下都可为我作证,同为武林正道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邱翰音气红了脸,用剑指着那人上前刺去。
“那你今日看的信是怎么回事,你敢说不是从姜乐生那里夺去的吗?”与邱翰音对峙的女人说道,她一身裹得严严实实,唯独鬓边一只银蝴蝶在夜间熠熠生辉,随着她飘然若仙的步伐,也在黑暗中翩翩起舞。
邱翰音被污蔑气急,手中的剑舞得越发凌厉:“什么姜乐生,我从不认识。”
徐琦与叶致淮对视一眼,虽还是帮着邱翰音,却默契地不再用全力。
“你跟踪我们?”徐琦看这女人话中提及姜乐生,不免怀疑。
那女人也没有否认,手上用剑,还分神说道:“对,姜乐生临死前告诉我有人偷走了信,我没有信的头绪跟着你们一路来到碎骨山庄,却发现这位邱庄主晚上偷偷摸摸地找出一封信。”
叶致淮玉笛挡住女人和邱翰音交汇的剑,一用内劲将二人分开说道:“看来我们得好好谈谈。”
两人被分开,还是仇视地看着对方,徐琦拱手朝那女子问道:“或许其中有所误会,敢问姑娘是何人?”
“若不嫌弃便唤我一声蝶夫人吧,”女子仍是没说出自己的身份,她蒙着脸,一双眉目俱是冷意说道,“徐姑娘,我今夜亲眼所见,邱翰音和你们谈过后就急急去取信,看到信还在才放下心来,他手上的信必然与姜乐生手上那封信有关。”
“你这妖妇真是蛇蝎心肠,若我真如你所说取了姜乐生的信,那自然是因为信上有对我不利的证据,我为什么不毁了,还要放着等人来查?”邱翰音所说也不无道理,两人各执一词,徐琦和叶致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孰真孰假。
两人又要再起争执,却见远处碎骨山庄火光滔天,烟雾缭绕,看着是走水了,邱翰音看着熊熊烈火更是恨上心头,转头对蝶夫人厉声道:“声东击西,你好毒的手段。”
徐琦要看这样僵着也不是事:“邱庄主,你先走,若是有人趁乱伤了庄内弟子就不好了,你先去主持大局,这里我与叶兄来处理就好。”
邱翰音到底还是担心庄内弟子,点头应道:“那就拜托两位了。”
“蝶夫人,你当真不肯说你是谁吗?”徐琦见邱翰音离开,再次问她。
“抛弃过往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我不愿意功亏一篑,徐姑娘莫要逼我,”蝶夫人不再像方才那般横眉冷对,只是叹息道,“徐姑娘,我对你并无恶意,相反我同你一样,只是想寻到真相,仅此而已。”
徐琦朝叶致淮处看了一眼,叶致淮不动声色地摇摇头,他也没看出此人的身份,还是先稳住对方的好,他问道:“既然蝶夫人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强求,只是请夫人说一说姜乐生死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蝶夫人收起了剑拔弩张的架势:“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我到的时候,姜乐生已是生命垂危,他死之前只来得及告诉我,信上有我想要的东西,他让我找到信,然后杀了拿信的人。”
徐琦看她不像是有隐瞒,也信了几分,低头沉思道:“按你的意思是,拿信人就是覆灭乾门的人?”
“那也未必,或许杀姜乐生的人和灭乾门的人不是同一波,”叶致淮反驳了她的意见,他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话虽如此,都是空口无凭,蝶夫人,现如今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不然邱翰音不会轻易放过你,”徐琦奉劝她。
蝶夫人一双眸子如潭水,看不清深浅,像藏了很多事,她只是笑了笑:“徐姑娘,多谢你的提醒,可这世上总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她步法实在精妙,如风般几个瞬息就飘远了,浓墨的夜色里,只有那只银蝴蝶还看得清楚。
叶致淮看向徐琦:“不追吗?”
“她心意已定,我们从她那里得不来答案的,”徐琦想得明白,她望向还犹有火光的碎骨山庄,“邱翰音的信,放火的人,看来今晚想浑水摸鱼的人不止一人。”
“你相信蝶夫人的话,邱翰音手上有姜乐生的信?”叶致淮右手轻轻转动玉笛,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们别无选择,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这江湖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样神秘莫测的人物我以往竟然不曾听闻,”叶致淮低低笑道,歪头看着徐琦说道,“小玉,自从遇见你,我可真是遇见越来越多有趣的事情了。”
徐琦无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