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没有,据说云霞城下有个地宫,藏着宝藏,黄金珍宝应有尽有。”
“你说的不对,我听到有人说,那地下藏着的是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
街头巷尾都讨论着地宫的事情,看来这把火已经愈演愈烈了。
徐琦坐在屋内,倚坐在窗棂边,托腮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心情颇好地望着城内来来往往的武林人士。
门口大敞着,叶致淮跨过门槛,径直走进来说道:“很有趣吗?”
“太有意思了,”徐琦像是偷吃到糖终于心满意足的孩子,笑得天真烂漫,她脚下没穿鞋子,一双玉足轻轻摆动着,白皙得晃眼。
叶致淮蹲下身子,捧起那双如玉的脚,为她穿上鞋子,仰头看着她,问道:“小玉,你还想要我做什么呢?”
徐琦收回脚,俯下身子一只手搭在叶致淮的肩上,皱眉看着他。
此时她离叶致淮不过咫尺,她伸出另一只手,将一根手指轻轻附在叶致淮薄唇上,说道:“叶楼主,不是替我,这是你心甘情愿要做的事,不要说得都是为了我一样,我承受不起的。”
叶致淮低下头,低低地笑出了声,他慢慢站起身说道:“小玉真是无情。”
“你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徐琦顿了顿说道,“我以为你早就明白了。”
唯有无情的人才足够清醒。
徐琦转过身子背向叶致淮,她并不像脸上表现出来那么轻松,她的双手紧紧握着窗棂,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总觉得有东西脱离了她的掌控,可她还不明白,那是什么。
可她知道,这个男人无论做任何事都一定有他的心思在,如果她都按叶致淮的想法去做,她注定会输得一败涂地,她怕输。
叶致淮看着徐琦漠然的背影,他嘴唇翕动,无声地说道:“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呢?”
可无声的话徐琦又怎么能听到,没人会回答他。
他嗤笑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什么,转过了身与她背道而驰,两个人越离越远。
就像白天与黑夜,会有一丝交集,又终会分开。
徐琦方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找不到源头,她心中郁气始终无法疏解。
她几乎捏不住窗棂,浑身脱力地靠着墙蹲下,她想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又可笑至极,她也是一样。
……
“师妹,诸位武林同道一起商讨,今夜要去地宫一探究竟,”林玠赶来时,徐琦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她神色淡然,可林玠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心情不好,他迟疑地问道,“阿琦你怎么了?”
“我能有什么事,”徐琦不是个会把心思摆在脸上的人,她扯开话题,“今夜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安心待着吧。”
“为什么,地宫地形复杂,我们前去,还能给他们带路。”
徐琦心情本就不大好,语气也带出了几分烦躁:“你也去找宝藏吗?你去凑这热闹,就是送上门给人当活靶子,让人知道我们是第一个发现地宫的人,你以为我们讨得了好?”
林玠被她说得呐呐不言,确实是他考虑得不够周全。
徐琦软下了语气说道:“师兄你若真没事做,去看好那些侏儒,不要让他们跑了,落得功亏一篑。”
林玠被她这样一说,又振奋起了精神,说道:“逸仙也问我接下来要干什么,我找她一起去,对了,阿琦,你和叶兄去不去?”
“叶楼主的事,你问我作甚,我不去,”徐琦今日听林玠说话,哪里都不对劲,林玠也不敢再惹她,灰溜溜地走出了门。
今天的师妹是真不太对劲,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华灯初上,月上柳梢头。
前些天还因为地宫的事,吵吵嚷嚷,久久不肯平静的客栈,此时寂静无声,像是人突然走光了一般。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武林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去地宫,徐琦却走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徐琦身着男装,一脸落寞地在青楼中独自饮酒,她在其中显得格外怪异,没有女子作陪,只拿出一只耳坠高高望着,小巧似水珠,朱红色的耳坠在灯光下闪烁着,犹如鲜血欲滴。”
“这是燕娘的坠子吗?”一个小丫鬟模样的少女来到徐琦身前,目光被这朱红的耳坠所吸引。
徐琦猛地抬头,目光凌厉地盯视着她问道:“你认得这耳坠?”
小丫鬟迟疑地点点头,说道:“这是燕娘的坠子,我看她戴过,她很爱惜这坠子。”
她抬头瞥了徐琦一眼,喏喏问道:“公子是你带燕娘离开了吗?”
徐琦摇摇头,脸上的哀色溢于言表:“我不曾带她离开,我与燕娘不过是一面之缘,我对她一见倾心,她却说身份卑微配不上我,不肯告知我姓名。”
她落下泪来,泣不成声:“我真心喜欢,又岂会在意这些。”
小丫鬟怜悯地看着徐琦,说道:“我前些时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