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虞站起身跑到门前,进家的人是正是林宇桑。
父女二人去了厨房,林宇桑放下篮子,取出两个空空如也的陶瓮,咧嘴笑了:“嘿嘿,今日来市集的人多,生意好得很,带去的十五斤藕粉全都卖光了!”
许氏接过钱袋,沉甸甸鼓囊囊的,看着就喜人,林宇桑继续道:“有三十好几个客人打包带走了,我得赶紧再去多做些竹筒竹板,怕明日不够用。”
话落,林宇桑迫不及待离开厨房,他边走边笑,这门生意可太挣银钱了。
这一个月以来,藕粉平均每日能卖出个一百五十碗左右,再加上每日打包的客人大约有一半是不会归还竹筒的,一碗藕粉利润两个铜板,一日能挣三四百个铜板是他们家以往想都不敢想的。
在他削着竹筒的时候,林思虞凑了上来,她还记得午觉做的噩梦,站在她爹身后给她爹捶背。
“舒坦!”
“呦,虞儿今个儿这是咋了,这么好,还给爹捶背。”林宇桑不嫌脏,盘坐在地上,今日银钱挣的多,他心情大好打趣女儿。
林思虞撅撅嘴,小声哼哼:“我捶个背咋啦!”
“什么?”林宇桑没听见。
“咳咳,爹,你平日都是市集关了后就回来,今个儿怎么就天快黑了才回来?”
林宇桑一愣,思索下女儿应该不会被吓到,削竹动作不停,道:“爹今个儿去看砍头了。”
“砍头?!”
林思虞听着她爹淡淡的语气,目瞪口呆,不是,砍头两个字从她爹嘴里说出来怎么跟不值得一提一样。
她忍不住吞咽口水,又转念一想,正巧这几日皇帝寿辰大赫天下一个月期限已过,砍头…
“是拐子?”
“对,砍了那些贼人的脑袋。”林宇桑冷哼,砍头真是便宜了那些拐子。
“对了,爹还打听到了一件事。”
“啥事?”
“就是那女拐子,和当年将你拐去的阿艳婆是一家的,那什么玲正是那贼婆的侄女。”
“啊?!”林思虞吃了一惊,又想起了那日玲娘所说的与萧县令之间的杀婶之仇。
原来,竟与她也有些关系。
幸亏当日玲娘不知道阿艳婆是因为她被抓住的,要不然,她的小命就难保了。
林思虞呼出一口气,又听她爹说:“你说的什么枇杷姐姐,爹趁着人多也打听了,碰巧遇上位持剑的侍卫,正是你那枇杷姐姐家的,他说他家小姐半月前就已乘船回京了,在咱们县遇上这样的事,家里长辈拘着,这几年不会再来这儿了。”
“嗯……”林思虞有些失落。
感受到背上捶背的小手落了下来,林宇桑一笑:“没事儿,爹多问了几句,那侍卫说,你那枇杷姐姐家与萧县令家有一些堂亲关系,日后你若是有什么想对人家说的,就写信交托到徐家商行,等上十天半个月,就会有回信了。”
“徐家商行…嗯!”林思虞连连点头,开心笑了,啪嗒啪嗒地跑了。
肩膀还有些酸痛的林宇桑:“……”
内心忍不住俳附,他女儿也不知中了什么迷魂药,与那枇杷姐姐相处不足一日就感情颇深,动不动就看着那小苗傻笑,难道这就是什么…患难见真情?
不过,那枇杷姐姐家的双亲取名字也太草率了,明明是住在京中的富贵人家,竟然给女儿取名叫枇杷!
啧。
林宇桑笑着摇摇头,继续削竹筒。
*
夜幕渐渐到来,天空没了色彩,寂静无声。
渔山县萧府。
着一身白衣的小少年,负手站在书房窗前,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浅栗色的眸子上,透过窗子看向庭院中盆景架上的几盆菖蒲,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漾起动人心弦的笑意。
可惜,院落中的仆从都被他遣走,无人瞥见这一幕。
忽然,书房四角的帷幔动了,小少年眯起漂亮的桃花眼,清透干净的男童声音响起,隐隐带着些威严。
“出来。”
话落,一名身长八尺的黑衣冷面男子出现在书房里,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恭敬道:“主人。”
“萧四,可有消息?”萧亦宸踱步到书房小榻前坐下,腰间坠着的祥云重环青玉佩发出清脆的响声。
萧四回禀:“回主人,属下已在大坛村探查多日,那位…小小姐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偶尔习字逗家犬,并无任何异样。”
萧亦宸先是忍俊不禁,又是垂下眼眸沉思。
上次拐子被抓时突然出现在那里并且救人的虎兽,让他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便让萧四去大坛村探查小包子。
不是他多疑,实在是这种场面已经是第二次了,还同样有小包子。
他已经从他爹那里得知小包子就是三年多前他们救下的女婴。
上次是一条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