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顺风往讲台下一瞥,飞快地跑到南知意面前笑吟吟地问:“南姐,说说你这次考试呗?”
“六个十一。”南知意表情严肃,如临大敌,手指却胡乱的来回点动,结果还是“死”了。
大概是因为南知意上阵杀敌的架势,勾起了扶顺风的好奇心,于是扶顺风伸长脖子凑过去看南知意的手机屏幕,一时也没有注意听南知意的话,下意识以为南知意还是之前七百四十多分的总分,“嗯……那挺好的啊。嗯…嗯?多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最后俩字惊的声音都变了调。
南知意不满的“啧”了一声,听说果然玩游戏还是要有金手指才行。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相信”三个字,他愤愤地说:“怎么还藏私呢?我们是不是朋友了?”
南知意收了手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你说多少?”眼底闪着精光。
生意来了。
“至少七百四。”扶顺风想不想就脱口而出。
南知意笑着问:“打个赌?”
“我赌你考第一。”扶顺风紧接道。说完还挑衅地冲南知意扬了扬下巴。
敢吗?
“行。我赌倒数第一。”
如果南知意说她赌第二第三名,扶顺风还会有点不确定。但南知意说倒数第一。扶顺风只好奇南知意这么给自己“放水”是不是有事?
“赌注是什么?”
“我输了给你补一个月的课,你要是输了,给我免费带一个月的煎饼果子。”南知意看着扶顺风脸上明晃晃的“你赚了还不快谢恩”!
“成交。”
同意完之后,扶顺风斟酌着,小心翼翼地问:“南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别跟我客气! 只要不用出卖色相就行。”
扶顺风最后一句话说得委婉,但南知意听明白了。
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安慰:“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带有主观情绪性的。这种事用得着你——只能说是在委婉的敷衍别人。”
人不大,脸到是不小啊。
次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扶顺风步伐轻盈,特意早起赶来学校,看见路边一棵光零零还没来得及被人处理的枯树都觉得它身姿卓然,极赋人性。大半个月没下过雨,扶顺风硬生生从中嗅出了雨后初晴时的空气清新之感……
真离了个大谱了。
路过一家煎饼果子,扶顺风想起南知意昨天提了一嘴,也在里面买了两个,花了十八块钱。
总不好意思让人家白补一个月的课,一个豪华版的煎饼果子也不会怎么样。
结果还没进教学楼,扶顺风就得知:南知意总分66分。比原来的倒数第一还比她高了近四百分。
扶顺风觉得自己可能是突然病发了。
都出现幻听了。
冲进教室想找南知意,南知意一早就被老师堵在校门口“请”去了办公室。
扶顺风在听到“一群老师”时,忽然就接受了现实,并且领悟到:生活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
办公室。
南知意扫了一眼各科的老师以及他们手中的月考试卷,还有钱主任,放弃了站起来的想法(也不晓得是谁的主意,认为站着的人更有气势),慢悠悠地啃起苹果来,丝毫不受影响。
一群人无声的对峙着。
南知意啃完苹果,老师们的气也消掉大半。陈文倩见南知意又准备拿吃的,额角直冒青筋,心里明白南知意是不准备先开口说话了,与其继续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问。只好自己率先开口问:“我的数学为什么只有十一分?”
南知意遗憾的把奶酪棒塞回兜里,十分无辜的表示:“我本来没打算写对的。但是最后一个大题超纲了。我一不留神就写了。划掉的话卷面不好看,我懒得划。干脆凑个十一吧!”
陈文倩:“……”怎么不冤死你!
陈文倩本来也没啥想说的,纯粹就是个打酱油的。而且最后一题南知意是唯一拿满分的——还有啥不满意的呢!?
钟文忿忿不平地问:“那我呢?我那作文不够有意思?”
说起这个南知意就理直气壮地看着钟文说:“我可写不出这么差的作文。”
钟文一噎,“……”真难为你了。
钟文往自己的办公椅上一瘫,摆烂。
理化生三科的老师齐齐看向南知意,南知意笑眯眯地反问:“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不好吗?”
各科老师彻底没了脾气。生物老师对钱尚学说:“钱主任,我等下还有课。先走一步。”物理、化学老师也附和着,溜之大吉咯。
严志绷着脸强撑着,在南知意和办公室里其他几位老师的注视之下,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端起自己的枸杞茶喝一口,最后开始备课……
钱尚学:“…………”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