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还望门外、窗口看了看。
“哪里呢,哪里呢?”
贾成阴无奈摇头,按住贾玉阳的头,掰了过来,“明日墨染回来了,每日需要在练场足够时辰,才能休息。”
什么?
要去练场?
她都有两三年没有按时在练场了,那些训练将士的闯关,她闭着眼睛都能过去,主要是还要足够时间才能出来。
"那你不如把我送去暗阁了。"贾玉阳从桌子上拿了笔,沾了墨水,就往旁边空白纸上瞎写,控诉自己内心的不满。
贾成阴:“也行。”
贾玉阳不愿意了:“哥哥,人家府内的小姐都是琴棋书画,不然我在家看看话本吧~对了,能不能给我请个戏班子也行……”
她越说越兴奋,竟然都不想出门了。
“你若是有本事打赢,逃得出去,随你去听曲。”贾成□□,他是想要贾玉阳武功更好,但贾玉阳的真实武力,绝对在他想象之上的。
“好,”贾玉阳放下手中的笔,转身就准备回房睡觉去。
只有她武功了得,才会保护好自己。
但……
又恐武功太过……真的验证了那道士的诳语。
灾祸皆出自此女。
“今日之事,切不可外说。”贾成阴最后又说。
“什么事?”贾玉阳转身,整个人在柔光下,眼里满是纯真,“哦,养兵啊,哥哥我嘴很严,” 然后又补充,“我哪有能说的上消息的朋友啊……”
是啊,她不出门,也未曾有什么朋友。就是有极个别的,也是夜晚偷偷溜出去,认识的宋于这样单纯的狐朋狗友,所以让她同谁说去,整日就是贾闻伺候,说个伺候的人听?
这句话像是跟软刺一样,轻轻飘到贾成阴的身上,然后突然刺痛。
“既然觉得哥哥是辛苦,改日这些账本,让王青教你看可好?”
她都走到书房门口了,又听到贾成阴的声音。
随即停住了脚步,推门的手也悬在半空中。
片刻静寂。
“哥哥你说什么呢,教我的话,贾府还要不要啦?”她彻底的迈步出去,关门之余,又探出一个脑袋,“毕竟我这么能闯祸,家底都要败光光。哥哥早点休息喽。”
书房门被关上。
门外,贾玉阳神色黯淡,然后笑了笑,拢了拢斗篷,准备睡个好觉。
而书房内,贾成阴又将压住的信件,从新打开来。
自从上次跟哥哥说了寒朝节那晚的见闻,贾玉阳就真的被迫在暗阁里呆了几日,出来的时候,她感觉是浑身轻松,似乎武功都有了长进。
“得有半个月不出来了,”贾玉阳这次还罕见的带了贾闻跟着,因为她的目的跟简单,就是骑马。
骑个酣畅淋漓,然后回去泡澡,在来文轩阁听曲子。
“驾!驾!驾!”
贾玉阳刚出长门街的时候,差点跟对面快马差使撞了个满怀。
这都不算事。
今儿一日,贾玉阳都舒服极了,也轻松自由多了。
她半倚在椅子上,一身粉衣少女帮她喂着点心,正台上,有一弹奏姑娘。
“本是想看看柳叶姐姐的,她今儿也不在,”贾玉阳挑起那女子的下吧,眯眼笑,“想着来看看粉儿姐姐,也是值了。”
那粉衣姑娘将丝带轻轻一杨,落在贾玉阳身上,“公子好久都没来了,是不是家中主母不让……”
贾玉阳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整个人将粉衣少女揽在身边,“咳咳,嘘!”
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就听到帷幕后座那位气场十足的训人。
“这什么破玩意水?”那人一脸嫌弃,脸上本就有很多坑坑洼洼,表情幅度一大,就显得更加凶神恶煞了。
旁边另外一个稍微白净一些的,挥挥手说了和气话,“小厮也不知道咱们成爷已经不似从前了,还不快点收拾了,换上顶好的。”
贾玉阳低头看着杯里飘着的茶叶,自顾一笑,“什么时候,鸳景茶是差的了。”
“公子,您是不知道他啊,”说话间,粉衣女子偷偷指了指帷幕后面的那人,“人称成爷,是东城赌场二当家,也算是常客。”
城西有家出名的纨绔,马场家的小祖宗。而这灵都主城东侧,是有家的赌坊,贾玉阳倒是进去过一次,算是知晓其中赌局套路,不过她对此觉得甚是无趣,钱财都是障眼法罢了,最终受益,自然是赌坊的人。但当时,贾玉阳带了些银两,也是分文全无出来的,倒不是输的光光,而是因为摆放桌面上,一混乱,被人给顺走了。
“旁边的叫做文大,”粉儿姑娘凑到贾玉阳耳边,“是皇亲国戚。”
“噗……”贾玉阳没有忍住笑,“哦,你说说看?”
这是哪门子的皇亲国戚,这里可是远离皇城